尚娴离大概是觉得此时气氛稍显尴尬,低着头似乎在看自己的脚尖,也随之轻轻地一笑,似乎漫不经心的道:“真金不怕火炼,若是六姑娘德行无愧,三姑娘又怎么会这般言说呢,还是请三姑娘当场点出来才是,这才是还六姑娘清白的法子呀。”
她一直都不怎么喜欢阮琨宁,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如今因着阮琨宁身量纤纤之故,世人皆是以此为美,可尚娴离偏偏生的稍显丰腴,不是那种胖的流油的水平,只是稍稍的有几分玉环合德之风,只可惜此时不流行这个调调,她又是那种喝凉水都长肉的,委实是瘦不下来,如此一来,难免会遭受几分非难,所以格外的不喜阮琨宁,此时也是不轻不重的踩了她一脚。
阮琨碧被他们几句话逼得说不出话来,在她眼里,从一众颜狗当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声援她的人,简直是雪中送炭了。
带着一种遇见知己的畅快感,她感激的朝尚娴离笑了笑,没有理会另外几人,重新转向阮琨宁,似乎对于阮琨宁的冥顽不灵很是无奈,面带苦笑谆谆善诱的道:“六妹妹,我知道你与许家的公子两情相悦,可也要分清场合,背地里也就算了,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你一个人的脸面是小事,却是叫人如何看待我们侯府呢。”
阮琨宁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随即便不悦的道:“三姐姐还请慎言,捉贼还要拿双呢,怎么能凭借你红口白牙,就这般给我定罪呢?而且还是这般难堪的声名,三姐姐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只管叫她到我面前来,一对一的说清楚也就是了,何必如此诽谤妹妹呢?”
阮琨碧本也没打算将此事咬死,只要能往她身上泼一盆污水她就很心满意足了,当即便道:“这是兰笛亲眼所见,哪里好会有假?在六妹妹眼里,难不成姐姐是个爱搬弄是非的人不成吗?”
还不等阮琨宁说话,东成郡王世子迫不及待的跳出来道:“此处为白纱遮挡,毫无缝隙,兰笛又如何能隔着一层不透失误的白纱,看清楚里头的人到底是谁呢二者,此处只有阮姑娘以及丫鬟二人,兰笛所说的,也只是此地有人罢了,可不曾提过许公子的名字,你又如何得知是许家公子在此呢”
阮琨碧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洪荒之力了(┙and;)┙へ┻┻
:你妈的这么哪儿都有你?!
她被东成郡王世子几句话噎住,两个疑点她都无力反驳,仅仅凭着兰笛一人的话,是无法压倒一位侯府姑娘的,她晓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此时倒是不好言说了,只好讪讪的笑这敷衍道:“往日里听了几句风言风语,难免会多想些,又顾忌着侯府的名声,这才会慌不择言,也是我关心则乱罢了,这才会一时昏了头,胡言乱语起来。”
只要点出来阮琨宁与许端素日里便有牵连也就是了,这就足够叫阮琨宁难看了,人对于这些隐私之事从来都是感兴趣的,所以才会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之说,只要有一丝消息流出去,对于阮琨碧来说,便已经是十成的圆满了,所以她也饿不打算再穷追猛打,而是打算见好就收了。
她也是看透了阮琨宁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同自己撕破脸,也只能生受下来,低身向着阮琨宁轻施一礼,面上是恰到好处的愧色,口中歉然道:“还请六妹妹万万不要同姐姐计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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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开始撕逼
阮琨宁低垂着头,□□出一截纤细的脖颈,十分的优雅迷人。
她的声音也低弱,刚刚出口似乎就消散在风中一般:“三姐姐情愿相信外头的风言风语,以及一个下人的话,也不肯相信妹妹吗?委实是伤透了妹妹的新,如此一来,却是将咱们的姐妹情分,放到哪里去呢?”
人天生就是会同情弱者的,眼见着阮琨碧神色正常,阮琨宁却是弱柳扶风一般,又见她如此楚楚之态,再想着方才阮琨碧不假思索就上去给阮琨宁定了罪,倒是很有些迫不及待之态。
围观群众都是经历过残酷宅斗的,彼此之间对视几眼,一时间神色都微妙了起来,看着阮琨碧的眼神也平添了几分怀疑。
阮琨碧不是瞎子,自然感觉的出周围人的异样眼神,她心里头一个咯噔,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皱起眉头向阮琨宁问道:“怎么,妹妹如此问,可是不相信姐姐的说辞?姐姐也只是关心则乱,生怕你走错路罢了,妹妹怎的这般想我?这声声质问,可真是在诛姐姐的心了。”
阮琨宁难以置信的蹙起眉头,眼眶也自然而然的浮起了一层泪光,宛如枝头飘摇的落花一般,娇弱凄清,分外的惹人垂怜,便是和尚见了,也是要还俗的,更何况周围的一众颜狗。
她似乎伤心至极,连话也是说的断断续续,哽咽之声入耳:“我何曾……何曾疑心过姐姐,不过是随口一句罢了,难不成……咱们姐妹一场,姐姐竟还要细细推敲妹妹每一句话不成?这才是真正的诛心之语。”
当一个万人迷开始装白花的时候,那效果果然不是盖的,至少围观的一众颜狗都看的心都要碎了,就连不太欢迎阮琨宁的围观贵女们也是心生不忍。
这么惹人怜爱的姑娘,怎么会有人想要针对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