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闻言,几乎要气结厥倒。
堂堂大魏天子,就这么乐得做使唤丫头吗?
此情此景,若是再不遂了皇帝的心愿,还真是对不起她想要学习怎么当使唤丫头的一番心意了。
墨池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她好想不管不顾地冲出去,去枕侧抓了要用的物事再折回来回来,也不管皇帝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而目瞪口呆了。可是,现实情况却残忍得不允许她这么做。
墨池后悔极了。后悔自己不该在这样的时候沉迷在皇帝的深情之中,害得身体由不得自己。
不光沉迷,她好像还回吻皇帝来着?
确实回吻了!
墨池倏地瞪圆了眼睛,觉得方才的自己,还真是忒……恬不知耻。
抱也抱了,吻也吻了,反正将来也是要……
墨池的身躯一抖,暗骂自己古里古怪地想到哪儿去了!
事已至此,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向元幼祺道:“那便烦请陛下,去枕侧的蓝色小包袱内,取来……取来……”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声如蚊蚋。
元幼祺也是有过这种经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墨池现在需要的是什么?
听墨池的声音越来越小,声线越来越抖得厉害,元幼祺的心都泛上疼意来,忙点头不迭道:“朕省得!省得!这就去取来!”
屏风之后,墨池大松了一口气。
让她当着元幼祺的面,亲口说出那几样东西,她真要没脸活着了。
她的后背贴着屏风,耳边是元幼祺“噔噔噔”的快步声,然后是悉悉索索翻找东西的声音。
想到皇帝正在翻动自己的闺中用物,墨池涩然垂眸。
于羞涩之中,一抹熨帖悄悄地泛了上来,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
皇帝当真是在意极了自己的。
试想,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让皇帝亲自去做这种事?
皇帝虽然是女子之身,可她是皇帝,从小到大何曾知道侍候人是什么滋味?何况,她还是扮惯了男子的,难保不会如寻常男子一般,视女子的癸水为污秽之物。
她也会来月事吧?
她也会用女子专用的那些东西吧?
但那是另一码事。
若非被她疼在心尖儿上的人,她怎会豁下身份,去为之做……这种事?
墨池的心中无限感慨,又是无限的感动,感动得想要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