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幼祺勾唇,轻蔑道:“她怎会是个有脑子的!不过是她背后的人,还有几分脑子罢了!”
显然,这个“背后之人”,也没被元幼祺放在眼里。
背后之人?
韦太后疑向元幼祺:“武琳琅?”
“是她,或许,不止她,”元幼祺道,“她只想到了孩儿的乳名叫做‘宝祥’,以此来撺掇谭绍儿闹去启祥宫,以为孩儿将启祥宫赐给周乐诗住,便是对周乐诗的用心之举。她生恐谭绍儿会因此而失宠,却没想到,周乐诗早就被孩儿收入麾下,设好了圈子,等着她们钻呢!”
韦太后听她说着其中的关窍,并没有开怀,反倒更觉担心起来。
“宝祥,哀家总是觉得,这个武琳琅的来历,恐怕远不止是那姓霍的孽种这么简单……”
“孩儿省得!”元幼祺宽慰她道,“其实孩儿也觉得事情蹊跷……母后放心,孩儿不会轻敌的!”
韦太后凝着她踌躇满志的模样,一时欣慰她越来越像个帝王的样子,一时又感怀这天下怎么就不能消消停停地安分几年呢!
自己的孩儿,每日要与那些女子斗心机,哪个做娘的,能真正放心得下呢?
思及此,韦太后再次想起了风柔,叹道:“若是贵妃未被禁足,这后宫的事,何必要你来操心呢!”
元幼祺没接话茬儿。
她又何尝喜欢后宫中的争斗?但风柔被禁足,这本就是整个谋划中的一个环节,断不得。
这个问题,她亦答复不了韦太后。
“等到事情都了结了,后宫便能消停了。”元幼祺安慰韦太后道。
后宫啊,都是女人啊,怎么可能消停呢!韦太后愁眉不展。
她拉了元幼祺的手,盯着元幼祺的眼睛,认真道:“这几日看着瘦了些……”
欲言又止。
“瘦些显得结实,”元幼祺赔笑,“孩儿的精神头可是足着呢!”
可不是精神头足嘛!
何止精神头足,简直是欢天喜地啊!
韦太后一想到刚入耳不久的那个传言,心里顿觉不踏实,终是问道:“哀家听说,你这两日总是出宫去?”
元幼祺一愣,旋即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孩儿出宫,都是去宁王在京郊的别院看一个女子。”
果然!
韦太后皱眉:“女子皇帝又是怎么认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