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奇怪,让她现在就说,佳音笑了笑:“得先跟你们大哥说。”
贵和瞅瞅门外:“大哥今早又睡懒觉”
他已感知到大哥夫妇的对立状态,暗暗担着心。佳音不答话,走进卧室向蒙在被子里的人下令:“你起来,我有话说。”
终于听到她冷静的语气,秀明一咕噜坐起,戒慎疑惧地问:“什么?”
他以为她要谈判,却见她从床下抽出昨天打包装箱的行李,泰然声明:“我要离婚。”
天花板瞬间塌了,他被砸成煎饼,满脑袋面糊支持不了思考。
决意发表,她更镇定了,看他的眼神再无感qíng_sè彩:“以前就说过,你要是外遇,我就离婚带着孩子们从你面前消失,你跟我处了十九年,应该清楚我向来说到做到。”
“不、不是,珍珠妈……”
他慌悚地跳下床,两条光腿很明显地打着颤。
她逻辑清晰地继续:“离婚需要时间,我先带小勇搬出去,珍珠已经算成年人了,跟谁过由她自己做主,我先把行李送走,下午再去学校接孩子。”
秀明尝到了新开封的恐怖,浓度和等级空前绝后,猴跳着拦住妻子,露出十足的窝囊相。
“珍珠妈,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要教训我有的是办法,干嘛一来就出这种狠招!”
她微微冷笑:“你以为我在吓唬你?我才没那么无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省省吧,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一堆不可回收的垃圾,只想尽快扔掉。”
“我们做了十九年夫妻,你不能说翻脸就翻脸啊,这不是成心逼死我吗?你、你就不该是这么绝情的人啊!我求你还不行吗?我给你作揖给你鞠躬,往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他弯腰驼背拱手作揖,绞尽脑汁构思讨饶的话,她突然仰头对准他的脸狠狠一啐,唾沫正中他的面堂,形象诠释“唾弃”一词。
这无法描摹的厌恶令他心神麻痹,怔怔地不能动了。
佳音拖着行李走出房门来到客厅,贵和三兄妹见状惊诧,赶忙围上来询问。
她强咽歉意,温言道:“你们大哥一直嫌弃我,觉得我不是理想的妻子人选,最近矛盾越来越激烈,我不想再受这份气,决定离婚放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