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质刚拦住父亲,替他责骂挨打的妹妹:“质华你真不像话,怎么能这样跟爸说话?四兄妹里爸最疼你,你不顾他的感受执意要嫁给他看不上的人,这才叫自私呢!爸,您别气,质华就是被惯坏了,脾气倔,任性,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郝辛打了女儿一巴掌,心却被她踩了无数脚,寒心透骨质问:“你为了赛贵和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我跟你做了四十一年父女,你宁肯相信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年的男人也不肯信我?”
看他那么痛苦,悔恨愧疚一波一波涌上郝质华心头,却终究跃不过她牢固的堤坝。她含泪对父亲说:“对不起,爸,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也知道反抗您会让您伤心,可我必须这么做,贵和就是我要找的人,我不能错过他。您这么反对,我只好暂时离开这个家了,明天我就搬出去。”
林惠跟着女儿回房,见她当真动手收拾行李,慌忙劝说:“质华,你别跟你爸赌气啊,你搬走家里不就彻底乱了吗?”
郝质华平和地向她说明:“妈,我现在说什么都会激怒爸,搬走是为了让他冷静,您别担心。”
“你爸这人软硬都不吃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冷静得下来啊?”
“妈,我们是亲骨肉,矛盾再大也不会真的断绝关系,我先和贵和结婚,然后再设法修复跟爸的关系,您先原谅我吧。”
形势所迫,她不得不耍起无赖,林惠管不住她,回去向丈夫反应情况。这父女俩脾气最像,你出榔头我出锤,尽是硬碰硬的招数,见女儿执迷不悟,郝辛连夜采取行动。次日清晨郝质华被窗外巨大的杂音惊醒,起床一看惊见父亲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架长竹梯,正站在她的窗户前摆弄电钻和钉子,用一根根木条封堵,母亲和二哥正在楼下苦苦劝阻,一面担心她一面怕老头儿不慎跌落。
“爸,您这是做什么?”
她赶忙转身去开门,门锁巍然不动,郝辛在身后高喊:“别费力气了,门我已经反锁了,锁孔都堵死了,你的手机我拿走了,网线也拔掉了。待会儿就去你公司帮你请长假,从今天起你在屋里反省,一日三餐和日用品会从窗户送进来,你敢强行逃脱我就去死,说到做到。”
她的卧室附带卫生间,能当封闭式监狱使用,他打算关她禁闭,直至她回心转意。
父亲的无理超越了郝质华的底线,她怒形于色声斥:“爸,您太过分了,这是封建家长才干的事,您怎么能效仿?”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如果硬要我的命就试试吧,看我是不是在吓唬你。”
郝辛以死相逼,郝质华也依样画葫芦,从此拒绝进食,郝质刚和钟点工来送饭都敲不开窗户,过了一天,林惠心痛欲死,在家哭个不停。郝辛找不到对策,便召开家庭会议,命令另外两个儿子连线参与。
长子郝质朴听说原委,埋怨父亲:“爸,您这做法太极端了,再反对也不能直接监、禁啊,这真是违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