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真心夸赞,不料对方竟答道:“希望以后再也不会见到您了。”
她立马又变脸,中间没一点过度:“你什么意”
晏菲确实嫌她烦,做护士收入低工作累,还时常被病人叱骂,看到这些凶恶的嘴脸她就藏怒宿怨,不过不能明目张胆和他们斗争,挖苦完毕便加以掩饰。
“不是,如果您不生病哪儿用得着来见护士呢?我是希望您以后身体健康,再也不用来医院。”
暗讽不一定保险,可对付眼前这个有勇无谋的少妇卓卓有余,她不仅回嗔作喜还对她大有好感,笑道:“你真会说话。我老公也在这儿上班,他是医生。”
“是吗?”
按正常的交流进程,千金接下来会介绍丈夫所在的科室和名姓,在她开口的前一刻,不远处的过道传来尖叫,一个护士大声喊:“有病人晕倒了,谁来搭把手。”
“对不起我失陪了。”
晏菲在职业敏感度刺激下起身奔向出事地点,事故平息后也没回来,她还有很多事要忙,哪有心思陪一个讨厌的病人聊天呢。
她和千金都不知道,在二人接触时景怡正躲在十几米外的拐角处。他刚才来看望妻子,发现晏菲正帮她扎针,还想趁这巧遇介绍她俩认识。走出几步突然警醒,他之前用丑女的照片冒充晏菲蒙蔽千金,若西洋镜拆穿,祸事不小。因而慌忙躲避,见扎针后双方仍在交谈,内心大是惶恐,仿佛即将暴露身份的间谍,感受着没顶之灾的威胁。
幸好晏菲突然闻声离去,而妻子的神情未起变化,他又躲了一会儿,确定晏菲不再复返,藏好慌张走过去,脸上挂起双倍的甜蜜。
“老婆,你这边弄好了吗”
千金举起遭殃的右手:“开始是个实习护士给我扎的,你瞧,手背都肿了,后来换了个熟手才弄好。”
他捧住她的手作势吹了吹,笑着哄:“大家都是从实习起步的,你要多点包容心,给人家锻炼的机会嘛。”
“都当了三次猪皮了还想让我怎样?”
“下次我亲自给你扎,先拿自己做试验。”
他坐下陪了妻子一会儿,被她赶回工作岗位,巡视病房时遇到白晓梅,向她做了一些医嘱,顺便交代:“待会儿你见了小晏提醒她,739那个病人的消炎药暂时停一停,我准备给他换处方。”
由此得知晏菲刚刚请假离开了,据说她的弟弟突发重病,她把年假都请上了,貌似很严重。
景怡把晏菲当成朋友兼好助手,对她的关心相对较多,打听她弟弟在什么地方,生了什么病。
白晓梅只知道那弟弟在苏州上大学,其余的也不清楚,景怡让她有了消息知会一声,没过多久这件不起眼的突发状况就被紧凑的生活节奏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