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觉得相识以来,她今天的着装最差劲,彻底败坏了高雅恬静的气质,侧面表明她心理失常了。
该不会真想做一只跳楼的厉鬼吧?
保险起见还得先撒个小谎安抚。
他从容靠近,露出以往那种随和温柔的微笑:“jer,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是要参加重要的聚会吗?”
jer挺起柔韧的腰肢,恍若一条昂首的蛇,艳丽的面容散发出强悍的攻击性,微翘的嘴角缀满富家女惯有的高傲。
“没别的事,就为了见你。”
景怡微微耸肩:“我只是你的普通朋友,用不着搞特殊化。”
jer摇头:“那是你认为的,对我而言你最特别。”
景怡面不改色地笑,这位大小姐是他一位亲戚的表妹,在一次生日会上相识,不咸不淡地来往了一年。他女性朋友多,处事温和圆融,别人求助诉苦,他一般都会表示出极大的耐心与善意,以诊治病人的情怀对待她们,实际不存在多少发自内心的情感。
通常他接触的女孩子都出身富贵,受过良好教育,格外自尊自爱,知道他是有妇之夫,自身行事又稳重,相处时都很有分寸,个别时候也会出现放浪不羁者,对这类人景怡会妥善地保持距离。
jer伪装太好,景怡起初被她端庄矜持的淑女做派麻痹了,发现端倪已难抽身,对方是个情场老手,打着友情旗号招惹接近,他迫于礼节,故作糊涂地敷衍,不论jer路数多高明,就是不照她的脚本行事。
处心积虑构思的暧昧招数均不奏效,jer失去耐性,上周向他挑明心声,被景怡当场拒绝犹不死心,持续软磨硬泡,俨然不到黄河心不死。
寻常朋友可以绝交完事,她好歹算远房亲戚,景怡不能不有所顾及,静下心来与之周旋。
“jer,你这么优秀,身边有无数追求者,爱上一个已婚男人太不应该,实在有悖你的身份修养。”
jer摆出相反论调:“我认识的男人里,你是综合条件最好的。”
理由她早已陈述过,那些夸赞听起来很舒心,可惜作用到了不恰当的地方,景怡不想再听第二遍,笑道:“谢谢你的谬赞,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
“因为你老婆?”
“没有她答案也一样,本来不想说得这么直接,你虽然很美很有魅力,但不是我中意的类型。”
就算对方是立在悬崖边的珍贵花瓶,景怡也不准备接住她,他的内心远不似外在那么多情,决绝时近乎冷酷,不像有的糊涂男人,出于心软把自己摔得缺胳膊断腿。
这羞辱是jer自找的,可她不甘心。
“你应该明白,我喜欢你,不是看上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