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不像姑姑那么好糊弄,质疑道:“那怎么能是碰伤呢,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美帆分析可能是喝醉以后和谁起了摩擦,这种事很常见,当成寻常的耍酒疯就好,不必太在意。
珍珠想到昨晚贵和的狼狈情状,同情似春草满天涯。
“三叔真可怜啊,幸好是跟我们住一块儿,要是还跟以前一样单住,像昨晚那样喝醉了回家没人照应,兴许会有生命危险。我上次看新闻一个单身汉就是醉酒以后独自在家被呕吐物给呛死的。”
千金认为她的关心很切题。
“你三叔是该找个女朋友了,前天大哥不是说给他介绍了一个很不错的姑娘吗?但愿能成。”
“可三叔说那姑娘家太有钱了,他不乐意。”
“我能理解他的想法,和有钱人结婚压力大,尤其是男人娶了有钱人家的女儿感觉就像倒插门。要是对方家通情达理还好,不然有的是气受,你看你二叔……”
发现感慨的选材不对,千金急忙捂嘴,可是美帆已像漏空的沙漏看不到半点笑容。
“千金,你就不能专心讨论一件事吗”
千金以前常跟二嫂争闲气,后来发现她和二哥夫妻生活失调,对其深感怜悯,再遇争端便主动退避,憨笑道歉:“不是,我说错了,其实我是想拿我自己的经历打比方,嫁给有钱人真的很不舒服,结婚头两年我真有过不下去的感觉,我公公婆婆还算明事理,灿灿他爸更不用说了,就这样我都觉得压力大得要死,更别说其他情况不如我的人了。”
说着拿珍珠分散对方注意,假做严肃地警告她:“珍珠你以后千万别嫁入豪门,只会狗刨式的人最好待在浅水区,游到深水区很可能会被淹死。”
珍珠的自信像千瓦灯泡晃得刺眼。
“放心吧姑姑,我会先把自己变成豪门再找个配得上我的男人。”
话尾被母亲促急的跫音踩住了,只见佳音怒冲冲走来,脸上煞气弥漫,似被魔神附体,揪住女儿的发辫,一个耳光打得在座三人全懵了。
珍珠尖叫着跳起来,责问母亲为何施暴。
美帆本能地起身护住她,埋怨佳音:“你这是怎么了?干嘛一回来就打孩子!”
一向拥护大嫂的千金也改变立场,惊愕地瞪着她:“大嫂,这次真是你过分了,她做错什么了?你好歹说清楚再动手啊。”
佳音脸绿得像搁了三晚的陈菜,下嘴唇微微颤抖,上面咬痕犹存,目光似铁钉牢牢钉在珍珠脸上。
“你这丫头要翻天了,瞒着大人干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