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高贵的上流阶层,习惯俯视卑微的平民,就像饲养鸟类的玩家把囚禁视作对玩物的恩赐。
景怡以前就了解他们这一族群的习性,本以为她会和大多数同类一样为脓血淋漓的内心裹好文明外衣,见她袒露真我,索性兵戎相见,掏出手机郑告:“刚才的话我都录下来了,如果千金真出事了,我会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
jer态度坚、挺:“录音不能单独做为定案依据,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
“你可以试试。”
景怡给了她一个比手术刀更锋利的眼神,他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妻子的人,哪怕与对方强大的后台为敌。
冰雪吸收了夜空的颜色,泛起莹亮的蓝光,千金背着一个140斤的大男人涉雪行走几公里,累得腰酸背痛,放下麦克叉腰喘气。
“累死了,休息一会儿吧。”
她掏出一块巧克力,想了想,还是掰了一半给那缺德鬼,麦克举着双手,颤巍巍说:“姐姐,我的手好像没知觉了。”
千金发现他的十指弯曲着,难以灵活伸展,急忙让他用力搓手,又抓起雪粉帮他擦拭。
“快使劲活动,不然指头会坏死的。”
手指是钢琴师的命脉,坏掉一根都能摧毁职业生涯,麦克目眐心骇,下一秒便惧泪盈眶,听到他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千金气急训斥:“你别哭啊,哭有什么用,这种时候更该坚强,要打起精神来知道吗?”
麦克的哭声揭开盖子,若在危险区域定会酿成雪崩。
“姐姐,我对不起你,这都是我应得的报应。”
千金叫他别废话,他却一再重复强调,似乎言之有物,终于挑起她的警觉。
“你这是什么意思?”
麦克以为自己完蛋了,来了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jer让我害你,刚才我是受她指示,故意把你引到偏僻的地方,给你的那杯咖啡里下了迷、幻、药,如果你当时喝了……”
“喝了会怎样?”
“……她让我迷、奸你。”
麦克的供诉好似奄奄一息的遗言,可是得不到一丝宽恕。
千金周身化作一团火,想将这对虚构人物般荒诞恶毒的男女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