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歹引起千金警觉,她爬坐起来,揉着眼皮问:“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据说是被一个不认识的叔叔背回来的。”
这故事太离奇,她脸上的惊讶狐疑能连翻几十页。
灿灿知道母亲喝断片了,气愤也够写成一本书,捂住脑门怒斥:“您真的一点不记得了?这事家里都传开了,今早大舅三舅二舅妈他们都在打听我们家的情况,您实在太丢脸了,太损害我们家的名誉了,如果不做出深刻检讨,我不会轻易原谅您!”
千金才顾不上向儿子求原谅,她身为当事人,对事件没有丝毫印象,急于采访诸位目击者,穿上睡袍趔趔趄趄赶下楼,和大哥撞个争着。
秀明犹如见到惯偷的巡警,一脸黑灰地将她带进卧室,嫌她走得太慢,狠狠朝后背推了一掌。千金还在宿醉中,下盘不稳,以蛙泳的姿势摔在床上,脑袋震得生疼。
秀明觉得她活该,叉腰讯问:“你昨晚是怎么回事”
千金毛毛虫似的蠕动着爬坐起来,气恼叫嚷:“朋友的朋友酒吧开张,请我们去捧场。”
“捧场就是酗酒吗”
“不是我主动喝的,一个朋友胃不舒服,求我帮她挡酒,我是为了掩护她才喝醉的。”
昨晚无数人围住jer敬酒,她连连向千金求救,千金推诿不过只好帮她挡驾,当时气氛火爆,在场人等也是豪爽而不粗俗的优质男女,划拳玩游戏掷骰子,热闹又有趣,她喝到后来豪兴大发,来者不拒地牛饮,最后怎么爬下的都不记得了。
秀明气她没脑子,眼睛瞪得比嘴大,能一口吞了她。
“搞了半天你还成黄继光了,昨晚那幅德行,我们家的脸全被你败光了!”
千金在乎的不是这些,惴惴问:“灿灿他爸真生气了?”
“你觉得呢?老婆在外面酗酒,还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那是男人的大忌,轻则吵架,重则离婚!”
“我什么时候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了?”
“昨晚背你回来的小子,你敢说他没摸过你?”
千金又被无端安插了一段惊悚记忆,难以置信地惊呼:“谁送我回来的?”
秀明找不到适当的词语骂她了,只能和她比嗓门。
“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了?”
千金急得火上房:“大哥又不是没喝醉过,醉晕以后就跟死人差不多,能有什么印象?”
秀明忍怒回忆:“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好像叫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