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们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后来又做了亲戚,这缘分多难得啊。我爷爷以前说,朋友像古董,年代越久越值钱,您和爸爸认识三十多年,友情都算老古董了,不是元代的青花瓷,也是明朝的景泰蓝,已经很有收藏价值了。”
他领大舅故地重游,目的就是用怀旧情绪打动对方。
秀明又惊喜又佩服,看他的眼神像鉴宝:“你这孩子聪明上天了啊,你妈妈怀你的时候吃了什么啊,我们小勇能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
灿灿踌躇满志地笑了笑,过了片刻反问:“大舅,我一直想问您,我妈妈是不是从小就很笨啊?”
秀明叹气:“跟现在差不多,不过那会儿年纪小,这会儿年纪大了还跟以前一样。你也知道智商像存款,放在银行里再怎么说都有一定的利息,她三十岁还跟十三岁一样单纯就很不正常了。”
“可能是怀我的时候把利息都给了我吧,这么一想妈妈也挺可怜的。”
小孩念念有词,像在思索什么。
秀明借机打听:“你爸爸妈妈现在感情好吗?”
他对景怡的看法和期望是一对解不开的悖论,既想永无瓜葛,又盼着他能和妹妹白头偕老。
灿灿露出嫌弃的表情。
“好到我都看不下去了。”
他看书上说,人类所有亲密举动都不该在公众视线下进行,否则就有作秀嫌疑,如果该说法成立,父母就是对戏精,他请大舅出来谈话就为躲他们。
秀明听了很放心,不自禁呵呵憨笑,用力荡起了秋千。
这边“戏精”夫妇已和好如初,千金听了儿子的话才知道景怡在医院受了大委屈,满腔怨愤都化作心疼,夫妻俩默默依偎了一会儿,不安不满溶解在交汇的体温里。
千金摸着丈夫消瘦的胸膛责怪:“你医院出了事怎么不告诉我?”
景怡轻轻握住她的手:“不是还没来得及吗?一回来就看到你和你大哥在吵架,我还以为他欺负你,都快气疯了。”
那只手挣脱他的手心,紧紧环在他的腰上。
“傻瓜,你又不是第一次看我和大哥吵架,他怎么欺负得了我?”
“我看他冲你大吼大叫,对你又拉又扯,心里就来气。我的老婆,我都舍不得骂一句打一下,他凭什么那样。”
甜蜜的柔情让人心灵酥软,千金枕着他细长的锁骨,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脸庞。
“刚才那一跤摔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