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正规生?中考成绩那么差,不是你爸妈交择校费,你能混进我们这个市重点?”
“学校既然肯收择校生,说明这个操作是合理的,您要是对学校的规定不满,可以去向校长抗议啊?交择校费的学生又不止我一个,要是您能让学校把我们都赶出去,那我真要佩服您的能力了。”
尤吕红的话犹如一个破竹篓,全是鸡蛋大的漏洞,珍珠的辩驳几不费力,很快把她逼到发指眦裂。
“你给我滚出去!”
“我不知道怎么滚,要不您先示范一下?”
尤吕红像一口耗尽弹药的大炮,用烟雾熏燎战壕内侧的士兵,向台下的学生们高声训话:“你们都看到这个人有多无耻了,今天的课不上了,除非你们先把她赶出去。”
同学们的表情仿佛散装的弹珠,五颜六色混杂着,朝珍珠频频张望,不少人小声嘟囔,不知在抱怨谁。
珍珠依然不慌乱,她从不在乎外界的眼光,鱼缸外的人和鱼缸内的鱼都是对方的观众,他人的意志入侵不了她的大脑。
“尤老师,您利用班主任的职务要挟学生们欺压同学,这是滥用职权!假如在座的同学将来出社会掌握了权势地位,也向您学习,那就有可能造成犯罪,您身为老师怎么这么三观不正呢!”
尤吕红顾不得面子了,不然她会被怒火活活烧死。她战斗机般俯冲下讲台,扑向珍珠,双爪直奔她白陶瓷般的脸颊。珍珠敏捷地跳起来,她身高16,比尤吕红高出一个头,和千金一样继承了赛家女人力大无穷的优点,轻轻一推,尤吕红就像撞墙的皮球弹出去两三米,后腰碰在一名学生的课桌上,发出母猪般的粗吼。
“你还敢打老师!”
珍珠指指讲台上方的摄像头:“那边有监控,是您先动手的,要不要请记者来瞧瞧啊?”
刀枪不入的架势逼疯了尤吕红,她无计可施,抛下外强中干地警告冲出教室。
班长立即起身追赶,如同护法追赶负气出走的帮主,教室里的喧哗持续了一分钟,珍珠像浪涛里的礁石安然不动,不久同学们又一齐向她聚焦,学习委员先发声。
“赛珍珠,你就出去吧,不然我们大家都上不成课了。”
珍珠面无表情:“又不是我让她走的,她自己不讲道理,凭什么要我向不讲道理的人妥协?”
团支书拍桌大骂:“谁让你迟到了,本身就是你不对!”
她是班主任跟前的红人,一切以尤吕红为核心,拍桌的姿态都和她如出一辙。
珍珠很反感她狐假虎威的德行,讥笑着问:“迟到就不能进教室吗”
“尤老师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