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战战兢兢打开短信箱,竟然有两条,第一条说,你这孬种终于开窍了?
第二条则更加直接,说,六道,信不信我把你打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而且愈漂亮的女人就愈无情,外国有艳后克娄巴特拉,中国有立下无字碑的武则天。狂汗的我在毛毛和晓波的玩味眼神中把手机丢到桌上,朝这两个极有八卦潜质的家伙瞥了眼,说,滚,今晚本大爷一挑二,不放倒你们两个我就不姓陈!
顾晓波很不客气地朝我伸出中指,你他妈的本来就姓叶!
不理会这两牲口的鄙视和讨伐,拿着手机我逃出寝室,我有每天这个时候去操场跑几圈的习惯,美其名曰锻炼体魄以防天妒英才以致英年早逝这种悲剧的发生,其实谁都知道这仅仅是种增加碰到美女几率的手段,当然我是不承认的。
小学的时候玩过篮球,每次被人盖帽的时候都特有成就感,看到对方得意洋洋的样子,我都觉得付出点尊严就能给予别人一天的快乐是件特崇高的事情,中学的时候改行玩足球,踢了几年,做前锋的时候愣是没进过一个球,做后卫的时候倒是进了不少,可惜是乌龙球。
真正玩得人模狗样的是台球,不过到了大学后几乎就没有碰过球杆。
在操场跑道上陆续被几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孩超越后,脸上实在有点挂不住的我坐在草坪上仰望天空,其实城市的天空沉闷阴森如抹布,没啥看头,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可能康德的那番感慨,头顶的空,心中的道德,固然愈看愈深沉和敬畏,只是当天空不再清澈,道德不再明晰,我们是否还有继续膜拜的理由?
咋不跑了。
一个美女小跑到我面前,巧笑倩兮。
老喽,跑不动,看你们年轻人跑也欣慰。我故作深沉道,这女孩据说是金融学院的院花,她每天都会在这四百米一圈的跑道上跑十圈,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差点没把眼珠子掉地上,跑久了,偶尔擦肩而过的时候也会相视一笑,但也仅此而已,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
一个水灵灵大美女的主动搭讪,对我二十三年简单生涯来说是屈指可数的大事件,我愣是装出一副宠辱不惊的表情,没吃过猪肉咱还没见过猪跑嘛,一见到美女就两腿发软双眼发花,那可是给俺们做爷们的丢脸。
你怎么连下雨天都能在操场上“散步”?
美女似乎好奇,对于她来说我那种龟兔赛跑中铁定是后者的速度确实只能算是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