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叫我过来的。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几个老家伙要弄个玉石展,晚上还连着一场拍卖会。听老何说你弄了个安保公司,过来跟你们找点安保人员。钱不是问题,重点是要靠谱,展会上大部分东西都很贵,弄坏一件就能赔死我。”
方晨雨两眼一亮:“那我领您进屋和我们江经理谈。”
“哟,规模不小啊,还有经理。”刘老觉得有些惊奇。他是本着老何开了口的原因才过来的,事实上他们自己也能调集人手。没想到到这地儿一看,方晨雨还真搞得有模有样。
“那当然了,江经理还是大学生呢,以前在国企工作的。”方晨雨一脸骄傲,夸起自家人来一点都不含糊。
刘老点头,走进店里,只见墙上挂着一面墙的勋章,心莫名地多跳了一拍。他在勋章墙前驻足,分辨着勋章与勋章之间的微小差别。过了好一会儿,刘老才转过头看向身着正装的江咏絮。
江咏絮身材高挑,脸上化着淡妆,精明干练之余又不失女性的柔美。两人还没交谈,刘老已经感觉出江咏絮极高的专业素养。哪怕这办公场所看起来并不特别宽敞,刘老也比来时多了几分信服,当下就坐下和江咏絮谈起委托细节。
江咏絮利落地记下时间、地点和人员要求。刘老离开时还拿到了江咏絮递出的名片,上面有公司电话和公司地址。刘老看了眼那设计简明大方却又精美漂亮的名片,爽快地手下,并表示如果合作愉快的话会帮他们宣传。
刘老车子一开远,方晨雨立刻抱着江咏絮欢呼起来。
江咏絮脸上也满是笑意,揉揉方晨雨的脑袋说:“傻小孩,这才接到一个单子呢。”
刘老这单子来得突然,时间也急,江咏絮加班加点地联络人手,提前去会场勘查布置。这可是公司的第一桩生意,走好这第一步以后就等于多了一条路!要知道玉石生意这种东西利润极高,财帛最易动人心,免不了会有不少需要安保的场合。以前江咏絮没打这行业的主意是因为没有门路,现在门路自己送上门了,她怎么能不好好把握?
江咏絮风风火火地忙碌去了,方晨雨反倒清闲下来。她想着刘老的话,骑车去对街找何老。还没按门铃,方晨雨就发现何老家门半开着,似乎刚有人进去。方晨雨推着车把半个脑袋往里探,口里喊道:“何爷爷!”
里面没人应声,反倒传出一阵怒吼:“滚出去!”
是何老的声音。
方晨雨吃了一惊。她忙把车推进院子里靠墙放着,直接往里跑。叶医生可是说过的,何爷爷的病是治不了根,只能好好养着,不能吃辛辣,情绪也不能有大起伏,何爷爷这是动怒了!这怎么行!
方晨雨跑进前厅一看,只见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男人嬉皮笑脸地望着何老,一点都不在意何老的怒火。
“欺师灭祖的混账东西!”何老气得身形晃了晃,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是谁?!”方晨雨忙上前扶着何老,怒目瞪着那獐头鼠目的男人。
何老被方晨雨扶着,怒气渐渐平息,他转头看向方晨雨,对上了方晨雨关切的眼睛。他闭上眼,唇色微微发青。方晨雨赶紧伸手到何老口袋里掏药,扶何老坐下喂药到他嘴边,又给何老端了杯热水让他把药咽下去。
“哟,怪不得您老不出山了,原来是养了个小娇娃。”那獐头鼠目的男人开口讽刺,“一树梨花压海棠,您老可真会享受。”他走近,想要捏起方晨雨的下巴好好瞧瞧她的脸蛋,没想到才刚伸出手方晨雨就抬腿往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狠狠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