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说,“到底是年少的感情最能持久。”
秦时光一边推她上楼梯一边说,“我看他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得很,你还不赶紧跟上。”
“时光姐,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要懂得珍惜,脸上的冷若冰霜是时候收敛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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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上楼没坐一会儿,就有服务员端着一盅热乎乎的鱼汤进来了。
说来也奇怪,秦时光明明不爱下厨,偏偏开了餐厅;明明拿手菜是中式菜系,餐厅偏偏是西餐厅。也只有遇到熟悉的,才会下厨,随着自己的心意,做上几个菜。不过不拘是什么菜,味道都是不错的。
金戈很少过来,主要是秦时光这个人自己都懒得做菜给自己吃。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的功夫,包间的门又响了。
秦时光袅袅地走了过来,身上穿得是水青色的旗袍,长至脚踝,外面裹了一件白色的针织披肩,整个人跟从画中走出来似的。
她将手中盛着黄色冬蟹的白色瓷盘放到金戈的面前,笑着说,“这是前两天刚得来的,本来想吃独食的,偏你们两个来了,真是有口福。”
金戈抬头准备开口的功夫,秦时光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知道你不爱吃这个,不过你可以剥给别人吃啊。”
这个别人,除了对面的柏小淞,还能有谁。
等到秦时光走了,金戈将那盘冬蟹转到了柏小淞的面前,“自己剥。”
他像以前一样,一如既往的受欢迎。不仅是姑姑、金婵,就连不熟悉的,何西、秦时光也偏帮着他。好像在所有人的眼里,她都是冷血的,不知好歹的,只会给深情款款的他带去伤害。
凭什么,好人是他一个人做的,她成了辣手摧花的恶人。
喏,经过他的手,一碟白白嫩嫩的蟹肉放到了她的面前。
难道他对她好,她就一定要接受,不接受就是罪无可恕?
金戈不动筷,只默默地喝碗里的鱼汤。
她不爱吃蟹肉,只爱喝鱼汤也是错的么。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别人的眼光了?”柏小淞不知什么时候,将位置挪到了她的旁边,夹起一筷蟹肉,放到了她的碗里,说,“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不用管别人说什么。”
或许在别人的眼中,她这个人冥顽不灵得跟块榆木疙瘩似的,尽管有时候他也被她的冷漠拒绝气得肺火三丈,可是那又怎样。
他知道,她喜欢吃蟹肉,只是因为懒,不想动手,又不像跟人解释,便说不喜欢。
他也知道,她不是不开窍,不是冷情,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敞开心胸接受他。
所以,无论她怎样别扭,他都甘之如饴,只要她还在他身边。
“对呀。”金戈点了点头,“我管你说什么。”说完,她还将碗里他刚夹进去的蟹肉挑了出来。
柏小淞忍了忍,他理解,不代表不会生气,不会窝火。
不过,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你不自己吃,是想我喂你吃么?”他说着,夹了一块蟹肉吃进了嘴里,迎着金戈不解的目光,挑着眉说,“我很乐意喂你,直到你吃完为止。”
金戈再不懂就是傻子了,他的暗示那么明显,就差把嘴巴贴到她的上面了。
她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战斗力与武力值,抵不过,只好忍辱负重,开始将蟹肉往嘴里塞。
忍一时风平浪静。
好女不跟男斗。
柏小淞,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