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睡越不想起来。人就是这样的惰性生物,一旦松懈下来,要想重新进入紧绷状态就会觉得特别难受。心理上的,和生理上的。
这用来形容年小初此时的状态再合适不过。他的精神醒了,*却还没完全醒来。
“我睡了多久?”年小初闭着眼睛问道。
楚江低头看他:“醒了?大概三个小时左右。”
年小初奋力睁开眼,挣扎着要坐起来。
楚江伸手扶他起来,明知故问:“你好点了吗?”
年小初点头:“感觉好多了。”想不到那消炎药这么有效,烧也退了。脚好像也不那么疼了。
年小初心下一动,低头看向伤处:“……神棍,你帮我重新包扎了?”
楚江点头:“嗯,伤口有些发炎,我重新帮你上了药。”
年小初碰了碰伤口处的绷带:“啊……谢谢你啊……说起来,咱们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这么说,我之前押的路线押对了?”
楚江笑了笑:“你不是一向直觉很准。”
年小初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也没有啦……”其实掉链子也是经常的事。
龙阳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默默望天……花板。
从楚江手里接过水,年小初仰头灌了一口,顿觉嗓子舒爽不少。
楚江看着他:“还要再睡会儿吗?”
年小初摇摇头,赶紧爬起来,伸展手脚证明自己体力已经恢复:“我们走吧。”
小半个小时后,三人在一道巨大的形似宫门的巨大铜门前停了下来。
年小初抬头仰望:“此处画风明显不同。我感觉……我们应该快到了。”
楚江手贴上铜门,朝他微微一笑:“希望你的感觉是正确的。”而后轻轻一推。
门“吱呀”一声,缓缓朝内打开。像是早就做好了迎接他们的准备。
年小初以手扶额:“难道我真有乌鸦嘴的潜质。”这种毫不掩饰的请君入瓮姿态,真是让人心寒。
龙阳走了两步,抢在挡在二人身前,拔剑以待。
这次连不知“杀气”为何物的年小初都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十二根高低不一的青铜柱——黑咕隆咚的大殿内唯一的陈设。嗯,仔细一看,每根青铜柱上还悬浮着两点忽明忽暗的翠绿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