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书房。
刚到书房门口,便见蔡从走了出来。
侍女雪上前问:“蔡大人,公子可在房中,公主来看望公子了。”
蔡从看向杜荔阳,笑道:“公主,公子正在里面。”
杜荔阳瞅着那书房门,却忽然又不大想进去了,遂问:“你家公子身体可好些了?”
蔡从道:“多亏公主舍命相救,公子昨夜连服三剂解药,已无大碍,再修养两日,便可痊愈。”
杜荔阳道:“如此,那我便放心了,雪,咱们看狗狗去吧。”
蔡从愣住,侍女雪愣住。
“公主!”侍女雪不可置信,“既然已到门口,去看看公子吧。”
“哎呀,不了,既然你们公子无碍,我也懒得瞧了。”
此时,忽听一个声音传来:“公主又要何往?”
三人循声望去,却见书房门口,弃疾正走出来。
蔡从及侍女雪行礼。
杜荔阳笑笑:“我不去哪里,听闻你们家养了只大黄,想去看看。”
弃疾道:“大黄?”
侍女雪解释道:“就是后厨养的一只狗。”
弃疾明了,又问:“香兰居只有你侍奉公主?”
侍女雪道:“回公子,除了我,还有四个侍者。”
弃疾若有所思点点头,对蔡从道:“蔡卿,去告诉清伯一声,派十名护卫贴身保护公主,寸步不离。”
蔡从诧异地看看弃疾,应下。寸步不离?
杜荔阳一听,这不是找人来监视她么?保护她是假,怕她跑掉才是真。当即拒绝:“额,弃疾,不用,我安全得很,不需劳烦人保护的。”
弃疾笑道:“公主乃楚国与鄢国交好之纽带,万万出不得事,蔡卿,还不快去。”
蔡从行礼退下。
杜荔阳有些恼了,要真如此,她恐怕插翅也飞不出这司马府了。遂决定与弃疾好好谈谈。
“雪,你也退下,我与你们公子,有话要说。”
弃疾颇感意外,侍女雪扶礼退下。
弃疾道:“公主有话要对我说?”
杜荔阳盯着他,没有半分笑意。
弃疾倒是一直挂着微笑:“公主,现下无人,但讲无妨。”
“你为何找人监视我?”
弃疾缓缓走到近前一株山茶花旁,伸手抚摸起那火红的花瓣:“公主误会了,弃疾只是想护公主周全。”
杜荔阳没好气:“这里就你我,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弃疾回头看看她:“公主有话请说。”
杜荔阳走到他跟前去:“好吧,假如我就是公主,你还当真要娶我不成?”
弃疾道:“那是自然,结两国之好,弃疾义不容辞,何况不需假如,你便是公主。”
杜荔阳冷笑一声:“呵呵!那你可喜欢我?”
弃疾一愣。
“就看你这表情便知,你不喜欢我。既然不喜欢,又何必娶我?”杜荔阳严肃道,“你乃楚国司马,堂堂王弟,有权有势,有才有貌,为何非要娶一个不爱之人为妻?难道,你不愿和自己心爱之人白首到老,举案齐眉么?”
弃疾伸手,将茶花树上的枯叶摘去:“那依公主所见,我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