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木,就如一只饥渴的狮子,当卸去了最后的伪装,借着月色,他在那玉体旁轻轻地躺下,又侧过身子,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在玉体上游移,从脖颈开始,轻轻地抚摸,肌肤柔滑,所到之处,如无骨的软体动物,特别是那两座高耸的山峰,他轻轻地握着,掌心里,尽温柔。
兰朵一声娇喘,扭了一下身子,一只手就抚上了李木的前胸,从胸大肌,到腹肌,李木就觉得像是有个小虫在周身游走,痒痒的,却舒服无比。
他的手顺着两山之间的峡谷,缓缓地往下移动,走过绿野平畴,再往下,就是茂密的花丛了。可他却并没有直接抚上花丛,而是围着它轻轻轻轻地移动,用三个指头,滑过,又滑回,指尖还不经意地时而触碰一下那两片薄翼,每一次触碰,兰朵都浑身一哆嗦,腿不自然地弓一下却又放开,再放开,直至放到最大限度。
而兰朵的那只手也没闲着,她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轻抚着李木那结实得已经成块的肌肉,就像是在抚摸她的玩偶。当再一次从上到下的时候,那只如小兔子般的玉手却缓缓地移动,直接就到了草丛中那孤零零树立的枝干,并且一下子就握在了手里。
李木哼了一声,腰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自己那只手也抽了回来想要去制止,但随即,他就放弃了。如果不是夜,他一定会看到兰朵娇羞的面容和期待的眼神。
此时的李木,脑海里还是朵朵。他在搜肠刮肚地想着,朵朵是不是也曾经这样轻抚过自己?但从头想到尾,他都没有想出一次半次来。
月色下的兰朵,浑身燥热。李木知道,这是兰朵,而不是朵朵。但就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个“朵”字,凭添了几分好感。其实,就在他刚才脱衣服的时候还在想呢,是不是该这样在异国他乡短暂的停留中,与这个美女空姐发生点什么。发生与不发生,都有理由,但最没有理由的,就是该发生的时候选择放弃,就像上次的许曼。
有时他也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装啊!哪有这样的?不是玩人嘛?但他不后悔。每一种选择,都有存在的合理性。就像现在,不发生,会有遗憾,是兰朵的遗憾,而自己会不会,说不准;发生了,也没什么可后悔,心相悦,情相吸,肌肤相亲别墨迹。
但对于许曼,李木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作为男人,他有他的原则。那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而且,他在内心深处还有他的打算,难道真的只做一个打工的?即便是将来干出了成绩,提了职,加了薪,那也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就像顾桐。而他,想做自己,想通过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片天地来。
然而,打拼又是何其难啊!除了要有客户、有资源、有机遇外,更重要的,还要有一群支持并追随自己的伙伴。比如许曼,比如顾桐,甚至李斯也可以算了个,尽管他是个娘娘腔,但业务没的说。
正是基于这样深层次的想法,在与许曼温存的那一瞬间,李木选择了嘎然而止,尽管他也知道这样做有些对不起她,但他只能这样。一个人,当你不能对某个人某件事负责任的时候,不做,恰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既是对她,也是对自己,更是对未来。
但此时不同,兰花一小朵的空姐兰朵,异国邂逅,情缘所至,草,可以不吃,但花香,却不可以不闻。况且,刚才进门时那位守门女工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就算多他李木一个又何妨?
李木的手在兰朵的身上游走着,尽管胡思乱想了一通,但他实在是不想找什么理由,找啥理由都是借口,是逃避责任的借口。就像歌中唱的那样:“别再计算代价,爱了就爱了……结果别去管他,爱了就爱了,别再自我惩罚,做了就做了……”
是呀,做了就做了,有什么了不起?
李木手往下滑,在兰朵的嘤嘤娇喘中,越过平滑的小腹,再往下,在她分开的两腿内侧,游走、轻触,再游走、再轻触,弄得兰朵双腿曲动着,扭动着,嘴里却发出了一声紧似一声的呻吟。
终于,她忍不住了,轻声说了句:“你……你好坏……啊!”
她正说着呢,李木却一下子就把那只手完完全全地摁在了花丛上,指尖所在,溪水潺潺,温泉般湿热柔滑……
兰朵顿时就“啊”了一声,她那只玉手也离开了李木的腿间,一下子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朱唇轻启,樱桃小口迎了上来,喉咙里还发出“嗯嗯”的祈求之声。
李木伏下身去,双唇所触,滚烫至极。他知道,此时的兰朵正是箭在弦上,千钧一发;或是燃点已明,稍稍助推一下就会燃起熊熊大火。
他熟练地将唇印了上去,叨祝糊的柔舌,轻轻地吸吮,继而,又将自己的舌伸出,如蟒蛇出洞,在她的樱口内搅动着。而那只手,也已伸出两指,顺着涓涓细流,指肚在洞边轻轻地蠕动。
兰朵哼了一声,双腿却紧紧地夹住了那只不安份的手。夹一下,又松开;再一次,又一次……李木知道,此时,进攻,是给她最好的礼物!
就像春天的土地期待耕牛,久屯的士兵期待战斗,秋天的荒坡期待野火,破茧的蚕宝期待阵痛……沉寂了一冬天的土地不犁了无生气,哪怕种下草籽也好;屯久了的士兵不经战事不足以为兵,哪怕来了敌人战死也好;秋天的荒草不烧就不能与过去告别,哪怕烧光了所有的保持了一夏的葱茏,只为那又一季的春风吹又生……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