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拿起那封信,从里面抽出两张纸来。他紧张地一一打开看去——
第一张纸上,写道:“一钥分开心相连,生死相随永不叛;他年觅得芳踪至,半匙合壁共承天。”
李木读着这是诗不像诗的字句,皱着眉不知所云。他又看另一张纸,只见那张纸褶褶巴巴地,上面却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字,可能是由于年头久了,字都有些不清晰了:“见字如面,带儿速离,自此别过,永不寻仇……”
看着眼前这张纸,以及纸上的四句话,李木惊呆了。他又拿过那张纸对比了一下,发现两张纸上的字迹并非一人所写,但从后一张纸上的话可以看出,这是父亲写给母亲的绝笔信。那么,前一张纸上的字是何人所写呢?那半把金钥匙又是怎么回事呢?既然是父亲留给母亲的信,又为什么说“带儿速离”、“永不寻仇”的话呢?
由于怕母亲回来,李木来不及多想,他用手机分别把两张纸和那半把钥匙拍了下来。然后,匆匆地把锁头下的合叶又用镙丝钉钉好,他把箱子轻轻地推回到床下。
在推箱子的一刹那,李木暗暗下决心,他对着箱子说道:“爸爸,儿子一定会查明真相的!”而他的话分明是说给从未见过面的父亲的。
由于发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李木的婚礼是在心事重重的情况下完成的。尽管,他也是笑脸迎客;尽管,他也是笑对朵朵。但他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或许,这也是种预兆吧,这是后话。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说的是饮酒,却也是指如新婚这样的喜事。
而人生的四大喜事除了“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外,却还有一个“洞房花烛夜”。
而李木的“洞房花烛夜”却还不及他与朵朵的第一次缠绵来得畅快淋漓。
当送走了亲朋友好友,他与朵朵从酒店回到家里时,累得他一头便躺在了床上。
为了给他们一个安静自由的空间,母亲去了大姨家。此时,屋里就只有他和朵朵。
这要是以往,李木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就把朵朵抱上床,可以毫不避讳肆无忌惮地尽情地享受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但此时,李木却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来。新婚的喜悦却一点也没有冲走他心中的阴霾,不仅如此,却反而让他更加觉得难过。
父亲的大仇未报,而自己竟然还在这儿寻欢作乐?
但想是这么想,毕竟,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婚礼,同时,也是朵朵的呀!作为一个姑娘家,结婚,是件多么令人向往而又幸福的事呀,自己是男人,再大的事也要咽进肚子里,自己没人时慢慢承受吧,面对红光满面的朵朵,又怎么能冷落了她呢?
聪明的朵朵似乎看出了李木有心事,她一边卸妆一边对李木温柔地说道:“李木,来帮我弄一下发卡,我怎么也弄不下来。”
这就是朵朵的聪明之处,看出来不说出来,转移注意力,既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李木负责。有些事,女人即使知道了也是不能问不能说的。这,是为人妻之道。
李木从床上站起来,到朵朵身后,帮着她把那个发卡摘了下来。望着镜子里妩媚娇柔的朵朵,李木的心不禁动了一下。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也毕竟是男人,有些事,拿,要拿得起;放,也要放得下!
李木脸上开始有了笑容,他望着镜子,双手搭在朵朵肩膀上,嘴里说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呀!”
朵朵以为他是要说出自己的心事,不免心头一惊,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李木的脸。
没想到李木却一脸坏笑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的胸比以前大了呢?最近是不是有人摸过呀!呵呵!”
“李木!”朵朵一下子站起来,挥拳敲打着李木的前胸。
李木一把抱祝糊,紧紧地搂着,就那样紧紧地搂着,既没有亲她,更没有像以前那样手不老实。
朵朵小鸟依人地偎在李木怀里,红着脸轻声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了,你想咋样就咋样……”
李木却说了句:“你早就是我的了!”说罢,他抱起朵朵,放在了床上。
两个人衣服都没顾得上脱就在床上翻滚着。
嬉闹着,李木却突然问道:“你那个二旦哥亲没亲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