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卖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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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王凡开始了卖菜生涯。
没有启动资金，宝菊借给自己私下里攒的三百元，这就算开张了。
等到卖上了菜，王凡才知道，卖菜也不容易啊，卖菜也有卖菜的道。
小渔村这里土地贫瘠，都是海边盐碱地，不长什么菜，所有的菜都是城里批发市场，批发来的。
要想批发上好菜，就得起早，头一天，王凡没有经验，五点多去的，结果去的时候，批发市场都快散摊了，没办法，已经来了，只得上点别人挑剩下的菜，菜又蔫巴又有黄叶，这样的菜谁买啊！第一天铩羽而归，菜卖了一半还不到。
于是宝菊他们家就是上顿菠菜汤，下顿炒菠菜，大下顿来个菠菜包子。
用宝生的话，嘴里吃得都淡出个鸟来了。
以后王凡就吸取了经验教训，清晨三四点钟就起来上菜了。
清晨三四点钟就起来上菜，说起来轻松，人到三四点钟正是睡得香的时候，那时候起来是真困呐，可不起来不行，为了生活嘛，王凡往往就是一咬牙，一瞪眼，硬生生地起来了，干嘛瞪眼啊，不瞪睁不开啊！
而且卖菜也有卖菜的规矩，叫行规，茄子一块六一斤上的，别人卖两块五，你就不能卖两块，市场都一个价，你要是便宜了，别人怎么办，一家老小净指着这个吃饭呢。
你要是敢降价，就是坏了行规，没几天准卖不下去。
慢慢地，王凡就掌握了卖菜的规矩，一板一眼，虽然不能大卖，可慢慢的也挣钱了。
王凡这个人没别的特点，就是特认真，仔细，通俗地说就是比较爱较真。
既然干这个，就把这个干好，这是王凡此时的想法。
经过半个多月的索，王凡把情况基本熟了。
自已右手边那老李的摊床位，可能和哪个大饭店或者是哪个单位的大食堂有联系，每次都有一个肥头大耳的大胖子，在他那里买菜，一买就买一推车，看来是老客户了，大胖子走了，老李就吐着唾沫，点钱，全是大票啊！看得王凡直眼热，这要是把大客户拉到自己这里买菜，自己可不就妥了。
怎么能把人挖来呢？王凡盘腿坐在菜摊前，一只手来回着下巴上的胡子茬，打起了主意。
王凡接下福伯的这个摊位，其实就是地摊，比不上那些有摊床，上面有凉棚，菜都放到铁菜□□，条件自然好，下雨天也能卖菜，而自己接这个摊位，是市场管理处为了创收，增加管理费收入，不浪费空地方，露天的这么一个地方，下雨就得躲雨去，而且菜全叫雨给淋了，唯一的好处就是管理费低，一天一块钱，而摊床则是一天三块钱。
慢慢地，王凡发现，那个大胖子的菜有时并不都是在老李的那个摊□□买，有时他的菜也不齐啊。这样余下缺的几样菜，大胖子就会在周边摊位上买，有时也会上王凡的摊位上买点。
王凡抓住这个规律，有时收摊前，有意无意地找老李聊聊天，递烟，近乎近乎，老李也乐得抽免费的烟。
王凡是一边聊天，一边无意地在老李菜□□瞄着，同时心里快速地合计着：“他的摊位上有茄子、西红柿、黄瓜、土豆、菜瓜、丝瓜、茭白……
嗯，芹菜没有，香菜也有些蔫了，看来明天得上点芹菜，还有香菜，要上最好的。
就这样，王凡坚持每次都把菜品尽量上全，哪怕是明知道卖不出去，赔钱，也尽量上全，有的买菜的不愿意一家家摊位逛，着急回家做饭呢，你这里全了，他就省事了，他省事了，你挣钱了，而且下次买菜的时候，他又下意识地莱尼这里买菜，因为他已经产生个印象，这里的菜比较全。
慢慢地，买菜的大胖子就发现，老李摊位上没有的菜，王凡这里比较全，就不用挨个摊位地补了，在他这儿一块都能买全了，质量还好，价格还公道，你看那香菜，焦绿，就跟新摘下来的一样，用这个做菜品点缀，效果最好。
王凡也会来，有时多出个零头，就抹了，有时价格比别的摊位稍微便宜个一毛两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