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杀够了人,发泄到头,再弄下去不免会有点麻木,也失去刺激的感觉了。欢迎您!
刺激?!
塞拉弗不禁倒抽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想法真的很血腥很狰狞,然而他还觉得理所当然若无其事似的……他摇了摇头,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对,我跟他们原本就没什么不一样!”莉拉在瞬间突然地叫起来,她两手捏紧了拳头,“我要生存下去,我必须要不择手段!你以为海盗是那么容易当的吗?那些穷凶极恶、杀人都不眨眼睛的家伙为什么会听我的?他们都是白痴吗?”
“好了,莉拉小姐,是我的话太执念于虚伪的正义了,我向您道歉!现在,请您说说吧,您与那个叫做伯克尔的家伙的故事吧。”塞拉弗把一条腿舒服地翘到椅子的扶手上。
莉拉感觉到自己迅猛的一击像打在了棉花上,空落落的难受。她冷哼了一声,“我可以讲故事,不过在讲之前,我想先确定您的身份,以及您实践诺言的能力。我可不想对一个只会夸夸其谈的疯子讲什么废话。”
“注意您的言辞,莉拉小姐,我从不介意杀女人,或者去用暴力的手段挖掘他们所谓的秘密。”塞拉弗摆动着一只指头,眼里充满寒芒地说道,“或者您可以试试看接下我的怒火。”
莉拉愤怒地瞪着对方,不过从头巾下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察觉她的身体在激动地颤抖,良久,她才尽量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我等待这一天其实已经很久了,我无时不刻不在小心躲避着危险。您也看出,我土耳其,我的家族是奥斯曼传统贵人,我的祖父是默罕默德二世苏丹的帕夏(高级文武官员的称呼),在担任骑兵队长时曾率军攻取了热那亚人的城池,不过这却成为了家族衰落的导火索。哈里发谢里姆一世登基之后,家族的地位一落千丈,而维齐(掌管司法、财政的两名高官,相当于首相)伯克尔大人却极得宠信,他与我的家族原有宿怨,随后借口祖父在战争中获取敌城数额巨大的财宝并没有如数上缴,因此哈里发将我的父母投入狱中。”
她的面纱轻轻颤动,“我的家族曾经掌管着土耳其最富庶的行省,我的祖父在世时,领地内阁相望、牛马成谷、奴隶和女仆排成长龙,数都数不过来;但是到了伯克尔嘴里,这些却都成为了可怕的诅咒。真主安拉在上,这些财富本与战利品毫无关系,但我的家族却受到可耻的侮辱与责骂。好在父亲几年前就已经秘密藏起了许多家族传下的宝贝,他让家族的护卫带着我和哥哥逃亡。”
“伯克尔这个卑鄙小人,他折磨死了我父亲的几个姬妾,并从一个叛节者的嘴里得到了这个秘密,于是他到处追捕我,我和哥哥在土耳其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于是分道来到海上。我在向导的带领下躲到了热亚那,并从那儿买了条船。后来……我为了躲过无孔不入的奥斯曼人的刺探,不得不来到这里……”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塞拉弗忽然点了点头,“演说很不错,不过你可以让那些笨蛋从上面的甲板离开了,我最后一次劝你,不要轻易挑战我的忍耐底限,即使您的船上有再多武士,也不够我塞塞牙缝的。欢迎您!”
莉拉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她强笑了一声,“我,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迷雾、毒气或者针弩,这些东西对我不会起什么作用。”塞拉弗撇了撇嘴,用脚尖挑起一柄长矛,猛地向上方的甲板,舱室内的两人顿时听到一声低沉的呜咽,随即那柄看起来有些弯折,并且深入很多的矛枪顺着枪杆开始缓缓往下流淌起鲜红的血来,血一串接着一串,在地板上很快形成了一滩可怕的污迹,“您不要再有侥幸的心理,莉拉小姐。如果您不珍视您手下命的话,那么我可以马上为您除掉他们,或者过一会儿我再来和您说话!”
塞拉弗站起身来,但还没等他迈开步子,莉拉已经慌乱地跪倒在地,两手紧紧抓住对方的裤角,“不!不要,大人!我愿意听从您的吩咐,我向真主起誓,我不会再针对您,请您也收起您那雷霆般的怒火吧,求您了!”
塞拉弗冷哼一声,直到对方用阿拉伯语高声地呼喊了几遍,那些围攻者退走后,他才脸色稍霁地坐下来。这个时候,莉拉仍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我的真主,我从没见过像您这样强大的存在!”莉拉喃喃地默祷着什么,声音既急促、又绝望,“请告诉我您的名字,大人,我愿意服从您的命令,至少在您安全地回到特立尼达岛之前。”
塞拉弗****着从宝座旁的箱子里随便翻出的一枚微微泛黄的玉籽,淡淡地笑了,“您也知道那个岛吗,莉拉小姐?”
“是的。”蒙面的女子声音低沉,她有些无奈地坐倒在地,“那是人间天堂,但却是海盗们的地狱,这个世界还没有能够攻进特立尼达岛的海盗船。不能不说,那儿的防御力量真是太强大了!”
“我叫塞拉弗,也许您听说过。”男人抚着光滑得似乎上过油脂的玉籽,平静地说道。
莉拉不出所料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她跪坐起来,“您,您是特立尼达公爵阁下?!”
“不相信吗?”
“不,我相信!”稍稍沉默了片刻后,莉拉高声叫道,语调中充满了惊讶与兴奋,“我不知道是您,阁下,但我想求见您已经很久了!”
“是想让我保护你,还是想让我帮你的家族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