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拉着展昭,随着三个古怪的黑衣人,也就是传说中的夜行者一起,穿过长长的大街,去参加所谓的夜行者聚会。
这一路上,又加入了很多别的夜行者,好些人都带着所谓的猎物,有男有女,不过很多夜行者都好奇地看着展昭,而好多猎物都盯着白玉堂。眼中都有一股奇怪的一位——馋。
白玉堂有些警惕地拉着展昭,心说早知道不带他来了,叫人盯着一会儿可别不小心被咬到。
展昭则是四顾,觉得纳闷——这帮男孩儿女孩儿年纪轻轻神志看着也清醒,怎么就不害怕呢?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是要抓去被吃掉的?不想想家中父母亲朋可能会担心?
“唉,你该不会,是原血吧?”
这时候,一个夜行者凑上来问白玉堂。
白玉堂当然不懂什么圆血扁血,不过蒙人他倒是拿手,而且他习惯都没什么表情,可谓处变不惊的好榜样,淡淡回问了一句,“你呢?”
“呵呵。”那人笑了一声,顺便瞟了展昭一眼,“我当然不是原血的了,是重血的,据我所知除了血王,没有原血的。”
展昭瞧着白玉堂,看他怎么回答。
白玉堂则是冷冷一笑,转眼看了看那个夜行者,下意识地将展昭换到另一边,离他远一点,“你们那里,有几个血王?”
“血王当然只有一个了。”那夜行者又靠近了一些,双眼还是盯着展昭。
白玉堂微微皱眉,注意到那夜行者的脖颈后方有一个伤痕,看来是两个血洞,日子应该还不久。
白玉堂眯起眼睛,“谁把你变成夜行者的?”
“我是三重血,我的主人是血王改造的。”那人说起这些似乎还挺自豪。终于,他有些忍不住了,低声问白玉堂,“你从哪里找来的贡品?我那三个跟你交换怎么样?”
白玉堂伸手轻轻一搂展昭,警告那夜行者,“别打他主意,不然我可拔光你的牙。”
展昭也有些警惕地看着那夜行者,心说你离我远点,不然拔光你的牙!
那夜行者后退了一步,觉得白玉堂冷冰冰感觉又很尊贵,会不会真的也是血王等级的?
略一虚张声势就吓走了那人,展昭和白玉堂意识到——所谓的夜行者,似乎等级森严,而用来衡量地位的标准,就是多少重血!
众人一路走,兜兜转转,来到了一个展昭和白玉堂都万万没想到的地方——贺府!
聚会竟然就在贺正的府邸开,这可真让展昭白玉堂吃惊。
屋顶上,紫影问赭影,“这贺正大晚上的在府里搞这个还明目张胆啊,他真是快翘辫子了不成?”
赭影也笑了一声,“你想啊,苦心经营,到快成功了却发现自己快死了,难怪疯了,相信什么吸血能永生。”
白玉堂和展昭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进入贺府。
门前站着几个侍卫,吆喝着,“所有贡品都要搜身。”
展昭皱了皱鼻子,一个侍卫走过来,还没碰着他,白玉堂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众人都惊骇地看着这边的骚乱,有几个侍卫都抽刀走了上来。
白玉堂冷笑了一声,露出尖尖的牙齿,样子显得冷酷又妖异,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从来没见过这人。
忽然,就见白玉堂一伸手,五指在空中缓缓握拢,一个士兵就感觉有人抓着他的衣领将他举了起来,惊吓过度大叫救命。
众人也惊骇不已,都怀疑白玉堂是什么高级别的夜行者,或者是纯血统,竟然有这种本事。
展昭站在一旁腹诽——白玉堂的几门绝技用来唬人和装神弄鬼最好用了。
一甩手,白玉堂将那侍卫甩到了地上,顺便扫视了惊慌的人群一眼,“世上可并非只有一个血王。”
展昭在后头用手指头轻轻戳白玉堂的背,像是说——玉堂,淡定啊,
白玉堂回头看他一眼——与其等待还不如主动出击。反正你也听到了,血王就一个,只要证明我比他强,再骗那贺正老子已经活了一千年了,看他信谁!
展昭就见白玉堂对着自己挑眉头,忍着笑在他背上画圈圈——不要逗我笑!
众人纷纷进了屋子,进门的时候,每人都领到一件斗篷。夜行者领到的是黑色的斗篷,贡品们领到的是红色的斗篷。
随着众人穿上斗篷戴上帽子,展昭和白玉堂低着头走进大殿,才发现这大殿十分宽敞,而且四周石质结构,着火把,有些昏暗。
很多夜行者和猎物站在那里,围成一个圈,中间一个高台,高台上站着一个穿着深红色长斗篷的男子。脸面看不清楚,只看到斗篷没遮住的白色鼻子,鼻梁高挺。
展昭仔细看那人的样貌,觉得正常人的鼻子不应该这么高吧?好似长相有些与众不同。想罢,又下意识去看了一眼白玉堂的鼻子——挺得分外好看!展昭边看,边伸手了自己的鼻子,白玉堂抓着他胳膊,让他老实些,带他混入了人群之中,换了好几个位置。
台子正中间的那个古怪男子正在吟诵着什么经文一般,叽里咕噜也听不清楚,正念得起劲,就见那个侍卫走上前,贴着他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话没说完,就被那人一把抓住膛抬手扔了出去。
展昭看了看他扔人的手劲,觉得他力气好大。
那人猛地一把掀开了头上的斗篷帽子,竟然露出了一头金色卷起长发来,台下众人都不起巨额地惊呼了一声。
那人抬眼张望,淡蓝色的眼睛落在了刚刚守卫所指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