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回到了开封府,包拯忙得焦头烂额,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思查吧,匆匆吃了饭,就又跑去太学了。
于是,一群人在开封府等天黑。
包延继续温书,庞煜在一旁科打诨负责跟他斗嘴。
公孙在捡药材,配药包,顺便教小四子医术。
赵普把黑枭牵到了院子里,相让箫良学习骑马打仗的基本功。黑枭挺喜欢箫良的,见他骑在背上就小心翼翼的,还甩尾巴跟他闹。
赵普让它凶悍点,让箫良感觉一下沙场拼杀的感觉,但是箫良救过黑枭的命,黑枭哪里舍得对他凶。
气得赵普最后把枣多多借来了。没想到枣多多和展昭一个子,看到小孩儿就迈不动步子,和黑枭一马一边蹭箫良。
最后赵普出杀手锏,把白玉堂的白云帆借来了。
白云帆是最难伺候的马,它平日就待见白玉堂和枣多多,待见展昭也是看在他是枣多多的主人,白玉堂的相好。
箫良一上白云帆的背,这匹照夜玉狮子就开始狂甩,惊得箫良紧紧抓住。赵普挺满意,可还没等他教技巧,黑枭就和白云帆打起来了,枣多多在一旁凑热闹。于是院子里,箫良在马上颠得头晕目眩,三匹马和赵普则是闹得不可开交,一群影卫在一旁吃点心看热闹。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带着开封府的众兄弟在差官棚里认真研究过几天秋试时候的部署。
欧阳少征带着他的手下,继续去巡城。
丫鬟们在后院洗衣服,边洗边传诵着这几天开封流行的,才子们写的诗句。
整个开封府的人、确切地说仿佛整个开封的人,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展昭和白玉堂站在屋门口,看着众人的热闹,觉得大家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和要做的事情,唯独他俩还在空中飘荡荡的,无所事事兼无所适从。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看了看展昭,明明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却好似什么都做不成,只好站在那棵快要落完了的杏花树下,看着别人的热闹。
“喂。”
最后,赵普搞不定三匹马了,拽着黑枭让白玉堂和展昭帮忙,黑枭和白云帆现在的状态是咬着彼此的尾巴不放。
白玉堂打了个口哨,白云帆甩了黑枭的尾巴,跑去白玉堂身边了,枣多多见白云帆走了,突然踹了黑枭一脚,也赶紧跑过去。
黑枭被踹了个措手不及,才明白过来枣多多帮着白云帆暗算它,立马急眼了,叫着要冲过去,被赵普抓住了。
展昭一脸惊骇地看着跑到白云帆身边的枣多多,两匹马很有默契地蹭了蹭。
赵普拽着生气的黑枭,“你眼红啊?也找匹母马去!”
黑枭白了赵普一眼,不满地回马棚去了,找到马棚里公孙的那匹小毛驴,黑枭跟它咕噜咕噜絮叨,像是在埋怨枣多多和白云帆联合起来欺负它,小毛驴甩着尾巴一脸同情地蹭蹭黑枭。
白玉堂问展昭,“小毛驴体型太小了吧?下崽会不会有困难?它俩倒是难得情投意合。”
展昭伸手拍了拍他,“估计没这种困扰,小毛驴是公的……”
白玉堂立时无语。
赵普摇头,拽着被颠得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的箫良,到一旁练功去了。
终于,在长久而无聊的等待中,天黑了。
“喂!”董旭跑了过来。
白玉堂一皱眉,只见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有些眼熟。
“嘿嘿。”董旭整理了一下头发,跟白玉堂说,“借你件衣服穿穿,见老情人当然要隆重点是不是?”
白玉堂瞬间有点窒息的感觉,良久才憋出一句,“送你好了,穿完了记得烧掉。”
“烧掉干嘛?”董旭搓了搓衣服,“料子忒好,姑娘们肯定喜欢。”
展昭就见白玉堂像是要动手揍董旭了,觉得大局为重,双手从后面抓住!稳住了白玉堂后,展昭催促董旭,赶紧办“正经”事!
董旭一拍脯,“包在我身上!”
说完,转身走了。
展昭见人走了,拽了一把浑身起**皮的白玉堂,“走了,我们去天龙山庄盯着。”
白玉堂无奈,被他拽走了。
他俩暗中跟着董旭,回头看了看,就见赭影紫影也来了,一脸的兴奋。
一路无话,等众人到天龙山庄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夜时分了。山庄里头零星还剩下一些灯火,远处山坡上那长长一大片的彼岸花倒是很清楚。
“晚上看真的很像一条卧龙哦?”紫影拽了拽赭影。
赭影点头,凑过来跟展昭白玉堂说,“临出门的时候公孙先生吩咐了,叫我们别靠近那花丛。”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就见董旭已经翻墙进去了。
“哇,从董秀才翻墙的姿势就能看出经常干这事情。”紫影啧啧了两声。
四人跟着他进入山庄,到了天龙山庄的东跨院,找到了四姨太的院子。
董旭翻身进了院,落到院中一棵大槐树上,侧身摆了个很帅的姿势坐好,从身后抽出一洞箫来,吹了起来。
展昭嘴角抽了抽,“他干嘛?”
“可能是某种暗语!”紫影凑过来说,“我听说,琴棋书画是对付女人的必杀技!很多女人一听到萧声、笛声就对你有好感了。如果再来一首赞美她的诗,最好是自己做的,那就好感加分!再甜言蜜语,肯花钱、肯花时间,娶过门就不是问题!”
其他三人都傻愣愣地盯着他看。
良久,赭影托着紫影的腮帮子,“你从哪儿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