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跨出门槛,看着一脸怒气的风亦非,无辜的说,“原来你叫我过来就是要治我罪的,那我不和你说了,等你什么时候不凶了我再过来。”
风亦非气死了,还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丫头,幸好自己有自知之明,提前把人都赶走了,不然自己的面子往哪放。看着草草嘟着嘴随时准备跑的样子,风亦非只好无奈的说,“你先进来,我不治你罪。”
“骗我的,你看你还那么凶。”草草一扭脑袋,表示不相信。
“那怎么样你就相信了。”风亦非后悔自己是不是以前一直太纵容这个丫头了,怎么就没有一点点君臣的觉悟,不过再一想,如果她也像其他人那样见了自己兢兢战战的,或许对自己的吸引力也就没那么大了吧。
草草看风亦非都快抓狂了,决定先好心的放过他,进得殿里,看了看旁边没人,便大大咧咧的坐下,“这么急叫我过来做什么啊。”
风亦非气结,本来是打算好好教育她的,怎么绕来绕去她跟个没事人似的。长吸了一口气,跟自己说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压住怒火耐着子问,“你回来几天了,为什么不来见我,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都急疯了。”
“知道。”草草老实的回答,这些夏府的人跟她说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风亦非看她这么乖,火气也小了一点。
“不知道。”草草仍旧老实的摇摇头,这个没人跟她说,她也没觉得皇上会想她。
“你……你说不知道,我为你担心了那么久,你竟然说不知道,你……”风亦非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草草怒气冲冲的说。自己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那些个女人哪个不是勾心斗角希望得到自己的宠幸,她倒好,明示暗示那么多现在竟然还说不知道,真不知道是个感情白痴还是故意装傻充愣。
“又没人跟我说,我怎么知道啊,你现在一说我不就知道了么,这么凶干什么。”草草躲在椅子后面,又随时准备逃跑。这个风亦非……都跟他说的那么清楚了,就算是没有西北苍,自己也不会成为他的后之一。
“你……”风亦非无奈的坐回椅子上,揉着脑袋,这段时间一直头疼,刚开始以为是受寒了,但是吃了一阵药也不见好。那些个御医,水平越来越差了。
“你头疼啊。”草草偷偷从椅背后面探出头,好心的问。
风亦非本来想说不用你管,但是看到草草瞪着一双大眼睛关切的看着自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翻了她一眼,“还不是被你气的。”
“嘿嘿,要不……我帮你看看……”草草讪笑了几声,看在他这么辛苦找自己的份上,能帮还是帮帮他好了。
“你懂医术?”风亦非怀疑的问。
“哼,小看人。”草草过去抓起他的手腕,帮他把脉。
“咦?”感觉有点不对劲,风亦非好像是……中毒了……再细细的观察了一下,草草确定他是中了一种叫忘忧散的毒,别看名字起的不错,却非常歹毒,无色无味,每次只放一点点本检测不出来,但是服用到一定量之后,人就会出现幻觉,最后会变成白痴。初发症状就是头疼多梦,一般都以为是得了风寒,如果按风寒的症状去医治的话,只会让毒发作的更快。
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害他,自己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看草草神色不对,风亦非开玩笑的说,“莫非夏神医诊断出我是得了绝症了?”
“虽非绝症,也相差不远矣。”草草装作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摇摇头。
“啊……那可如何是好,朕还未有子嗣,要不你赶紧帮我生一个?”风亦非继续开玩笑,不就是头疼而已,会有什么大问题。
“我说实话你能不能不生气。”
“嗯,你说。”风亦非笑盈盈的看着草草,想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唉,你别笑,我是说真的,你先做好心理准备。”草草继续说。
“嗯,我承受的住,你实话实说吧。”风亦非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你是不是最近经常做梦,梦的内容大多比较荒诞。”
“咦,你怎么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一直做比较稀奇古怪的梦,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都有,还有一些比较……乱的,虽然以前偶尔也做,但是现在连续每天都做那样的梦,确实有点不对劲。
“你是不是还有些轻微发热,有时候大白天的神恍惚。”
“嗯,有时候好好的突然就感觉像做梦一般。”风亦非老实回答,难道自己真的病的很严重?
“是不是大夫都以为是风寒,吃了药之后却比以前更严重了?”
“嗯,确实如此。”风亦非眼巴巴的看着草草,她怎么说的这么准。
“唉,恭喜你,你中毒了。”草草叹了口气,而且中毒的时间还不短。
“什么?”风亦非惊愕的站起来,“你确定?”
“是,我确定,你所中的毒叫无忧散,刚才那些都是初发症状,再吃几个月你会变成……呃……那个白痴。”草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反正能坐上君王的位子,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应该不会陌生吧。
风亦非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平时的饮食都是严格把关的,谁能不动声色的偷偷给自己下毒,虽然草草没说,他也知道自己中毒的时间肯定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