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菜刀却比一般人家用的的菜刀宽大,刀刃更加锋利,但是并不比一般的菜刀重。
原来,铁匠铺的方大曾经被严重烫伤,伤势拖延许久不得痊愈,耽误了生计,让一家子生活艰难。却是萧翁偶然救助,虽然疤痕不能消除,却让他的烫伤很快痊愈,方大拿出看家的本事打了一把菜刀送萧翁作为谢意,也是他伤后重新开张的开张之作。
此刻,眉娘提了菜刀冲出门口,杳娘串儿的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反应过来后,紧紧相随,苦苦相劝。
杳娘一边流泪,一边去拉眉娘:“阿娘,那刀锋利得很,别伤了您。”
眉娘脚下不停,直奔西北角的伍家,还不忘叮嘱杳娘:
“别拉我,小心伤着你。今天我不出这口气,我就白活了。欺人太甚!”
串儿人小腿短,气喘吁吁:“阿姆,阿翁刚走,你这样会让他担心的。我们回家吧,以后再慢慢找她算帐。”
杳娘回头瞪串儿一眼,串儿莫明:难道说错了吗?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本来就该收拾。可是,若说杀掉,好象不太现实。
眉娘站住脚,回头看看气促的串儿:“串儿,回去。这事阿姆一个人去就行了。死老婆子,平日里占小便宜言语毒辣也就罢了,现在还学会了杀人于无形,将人推到要命的战场,她不要我们活,我先让她活不了。”
说着,不再理睬杳娘娘俩,提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串儿心里快急死了,阿姆独自一个,又是女子,会吃亏的。
怎么今天阿姆腿脚如此利索?跑那么快都不带喘气。
“阿娘,你别管我,先去拦住阿姆,别没砍到人,先把自己害了。”
杳娘担心地看了看串儿,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先跑掉了。
串儿一边跑,一边生气:这个伍阿婆,怎么就老是跟萧家过不去?拿粮帮她家救了人,还给治伤,怎么就不懂感恩呢?真是太缺德了。
路边一阵“吱吱”叫声,波力从草丛里窜了出来:
“哟嗬,真有闲情逸致,大晚上地练习跑步?”
“我呸,谁有那工夫!波力,看见你太好了,我这心里就有底了。”
“要我帮什么忙吗?”
“带上你的子孙到伍阿婆家,若他们对我阿姆不利,替我咬。”
“吱吱,打群架?我喜欢。你先去吧。”
“嗖”地一窜,这只大个鼠王就消失了身影。
串儿放下心来,再跑也不觉得费劲了。不一会儿就追上了阿娘阿姆。
眉娘提着一口气,跑了那么远,已经是没什么力气了,此刻慢步小跑着,那刀左右晃着,在月色下闪着寒光,看得串儿心里一阵发紧。
“死老婆子,我砍死你。”
西北角不远处,稀稀拉拉有十几户人家,透着微弱的光线。
眉娘抬头看看,突然又有了力气,急速向前冲去,站在一家院子前,用脚踢着大门:
“开门,你个死老婆子,做下这样的缺德事。”
说着,拿刀背砸着大门,叫喊着,声音略略哽咽。
坊里各户格局都差不多,区别也就是多间屋子少间屋子的事。
大门倏地打开,一个妇人看着门口的眉娘,吓了一跳:“萧家婶子,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