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收过十月的粮,蒙加又来过两趟,运来几十袋粮,在串儿的极力劝说下,他自己留下几十袋粮草,以备回程路上用。
轻手轻脚将粮包放进地窖,离开前,他告诉串儿,那间密室已基本搬空,若波力再找到其他地方,他十一月亲自带人来收粮的时候听信。
看蒙加帮自己关好门翻墙而出,串儿方舒了一口气,转身回屋。
串儿悄悄地进了门,想如以往那般上床睡觉。
“串儿,你上哪儿去了?”
烛火倏地点燃,杳娘坐在床头:“我一觉醒来,却失了你的踪影,正想出来寻找,却听见声响。你们在干什么?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串儿愣住了,首先想到的是撒谎:“阿娘,我上茅厕去了。”
“跪下!”
杳娘生气了:“上茅厕会去找蒙加?别狡辩,他那身影一眼就能看出来。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说着,扬起手拍了串儿一巴掌:“快说,出去干什么的?”
串儿看她打来,惊讶地侧身躲避,结果一下拍在了串儿鼻子上,酸疼的感觉刺激得串儿哭了出来,深夜里,声音特别大!
杳娘怔住了,听着串儿的哭声心中酸溜溜的,忍不住也哭了起来,扬起手打自己的脸:“都怪我没教好你啊,让你学会了撒谎。”
想到自己跟串儿差点命丧黄泉,想到自己带着女儿苦苦支撑求生存不由悲从中来,痛不可抑,失声哭了起来。
串儿一惊,眼泪一下就没了:自己被打,怎么阿娘哭得比自己还厉害?
串儿不敢起身,只好拉拉她的衣袖:“阿娘,串儿错了,你别哭,你打我出气就是了。”
这时,门被推了开来,萧翁跟眉娘焦急地走了进来:“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
杳娘无语,一把拉起串儿,搂进怀里,抽泣不止。
眉娘坐在床边:“好了好了,别哭了,说说看怎么回事吧?”
杳娘哽咽着:“串儿深夜出门,不知道跟蒙加干什么去了。”
眉娘沉声问到:“串儿?快告诉阿姆,去干什么了?”
串儿转身跪在地上,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心里却在急速运转:绝对不能说跟蒙加去搬别人的钱财和粮食,否则,以阿翁阿姆这样的死脑筋,估计得全部送回去。到时候闹得众人皆知,以后定然麻烦不断,那是没事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