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神狐传承
这狐媚里,已经都跟了白寒俊了,举止还这么轻佻,真是死不改
乐菱冷冷地问道:
“你又来此作何?听说白公子还未痊愈吧?”跟她提信用简直是多余,不说也罢。
媚里歪着腰身倚坐在摇椅扶手上摇了摇,斜挑了下眉,才娇声说道:
“这事可不能怪我呀,是他喝醉了强……”
“住口”乐菱厉声喝到,大庭广众之下这狐媚子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看样子白寒俊也没本事调教好她。见厅内不少人都向自己看来,于是转身走去,懒得在此跟媚里废话。
门口,媚里也一溜烟跟了过来。乐菱指着媚里对依然值外的侍卫们说道:
“拦住她,别让她跟来”说完顾自跨入了门内,转身欲关房门。
被侍卫拦住的媚里却当即大叫起来:
“哎哎,人家找你有要紧事呢,不放我进去我可就在这里嚷了哦?”
噢……乐菱抚额一阵头痛,谁知道她又会说出什么乌七八糟的话来啊?于是只好又出门示意侍卫们放行,待媚里得意洋洋摇曳生姿地进门后,赶着又关上房门,绕过媚里径直上榻盘坐下来,也不招呼媚里就坐,目光清冷地看着她说道:
“有事快说,我这里没水没茶,也没别的东西招待你,你说完赶紧走吧。”反正自己跟她说什么也是白搭,自然她对自己说什么也是白说。不然还能怎样?
媚里满不在乎地自行爬上榻后跪坐下来,脑袋东转西转数圈后,才回眸看向乐菱,看着看着,眼中便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滴。
乐菱见状一阵抓狂,忙道:
“姑,您别哭行吗?我这里是真没茶水,那些全都是摆设。好,好,我不催你好了,你慢慢说吧。”心里却哀嚎一声,象印弄这么多金银玉陶的杯具茶具来害人哪。
哪知就算乐菱态度转好,媚里却并不领情,索一头扎在靠垫上哭开了,越哭声音还越大,如受了千般委屈似的,悲痛欲绝。
乐菱没辙了,傻呵呵地看着媚里拼命地哭,却不知从何劝起,想了想,索任其哭闹,发泄完了总会收场吧?
忽想到外面的人听了还不知道自己把媚里怎么了呢,北楼宴会厅虽不时传来喧闹,毕竟还有安静的时候,于是又赶忙下榻开门出去,在院中招了个伙计吩咐厨房弄几样汤菜来待客,才掩上门回到榻上,闭目静待。
媚里许是听到了乐菱的动静,渐渐收了声,却仍伏在靠垫上,默默抽噎流泪。
还真是伤心了呢,乐菱暗想到。莫非白寒俊欺负她了吗?不对,媚里可以对着任何人都哭得出来,却不可能真会为谁伤心。可这也哭得太真了……
不久后,伙计送来膳食和热水,点灯时乐菱在伙计眼中果然看到了预料中的暧昧笑意,只得瞪着伙计直到他出去关好门后,才十分不是滋味地回头软语劝到:
“媚里,你先洗洗脸再吃点东西吧。”看着媚里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想替她擦擦脸再说些好听的话劝劝,但又怕引起媚里更多误会,毕竟自己在她眼里可是异。
媚里哭了一歇,又流了一歇的泪,情绪差不多已稳定下来,听话地下榻去清洗后,回转榻上规规矩矩地隔着榻桌正对着乐菱跪坐下来,红肿着一双眼,勉强冲乐菱笑了一下,也没去动桌上香喷喷的汤菜,转目望向窗外夜色,许久,才回过头来对乐菱认真地说道:
“伶,请你相信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这一次,我是真的,行吗?”
乐菱注视着媚里的眼睛,很媚,很妖娆,却不闪不躲,明显透出从未有过的真诚。犹豫了一下,呃,死就死吧,大不了再被她骗一次,不过除此而外她似乎也的确没对自己做过什么坏事……于是点了点头,静待媚里下文。
媚里见乐菱点了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低垂下双目,又过了一会,才仿佛作出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咬了咬下唇,启口说道:
“伶,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过……”
乐菱先听到前面一惊,正想打断媚里的表白,还好又听到不过二字,方才耐着子继续往下听。
媚里似察觉到了乐菱的转瞬心思,淡淡一笑,却也没如以往那样真真假假的混说一通,定了定神之后才又说到:
“因涉及家族秘辛,原本媚里是不能告诉伶的,不过接下去之后也许会跟伶有关,媚里……不想让伶讨厌媚里,所以希望伶听了之后能够理解媚里的无奈,不会怪责媚里。”
乐菱蹙眉说道:
“既然是秘辛,那就不要告诉我好了。不瞒你说,本人最怕听的就是别人的秘密,只怕是听了才会与我有关吧?拜托你还是不要说了。”
媚里轻摇了下头,迅速说道:
“我有身孕了。”
乐菱一愣,这便是她的秘密?不让说她这不已经说了吗?晕。忙回到:
“那要恭喜你啊,恭喜。”心里却道这是好事啊,算哪门子秘密?何况白家并不忌讳兽族。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一时间满脑门黑线,不明所以。
见乐菱怔愣的神情,媚里微微一笑,抬手挥袖拂过一股清风,为乐菱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举杯敬乐菱,见乐菱并不动杯,也没执意相求,饮尽后放下手里的空杯,才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