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平常之物却成毒
韩敬儒见众人都探头想看清他掌心托着的东西,便捏起一枚小小的种子样的东西展示给大家看。只见那东西带着几只尖尖的角戳出来,构成一个轮状的八角形,红褐色的木质,正是做菜熬汤中最常用的八角大料。
很多看到的人都是议论纷纷,这东西有的厨子也会叫它八角茴香或大茴香,却是最普通常用的一味调料了,又怎么会有毒?
吴琣却想起前世看过的电视报导,有不良商贩为赚钱,用有毒的假八角替代销售,曾致人死亡,难道这东西就是那个有毒的……叫……叫什么名字来着?她伸手也捏起罐子中的一角,却是损了角的,只有四个瓣,尖尖的大料角像一只只小蟹脚尖。记得真正的大料角应该是很平缓的,哪里像现在这个,如一只只鹰的尖喙。将它放在鼻端,还能嗅到一股略呛鼻的怪味,不像八角大料的香味。
这时,一旁搜过商立涛身子的兵士也捧着一只荷包走了回来,向江彬汇报在商立涛随身的荷包中发现有碎掉的八角。看来,这东西还真是被他调的包。
“列位大人,只怕你们都以为这是八角吧?不少字”韩敬儒对三位大人道,“其实,这东西叫莽草,也叫红茴香。的确是与八角长得很像,但它却一般有十个以上的角,味道尝一下就可以发现是酸的,而非八角的醇甜味道。它的毒也很猛烈,重者可能会产生幻觉、昏迷、抽搐。轻者也会恶心呕吐不止,头痛眩晕。这就是为什么今日诸位中的虽是同样的毒,症状却不尽相同的原因了。方才请医师煮的黑豆水仅可以暂缓毒,各位回去后,还要将紫河车研磨成粉,每日吞服至少一钱,长达半月才能解清余毒。”
听韩敬儒这一说,在场众人都抽了口冷气,原来这东西毒这么大,厅内众人皆对商立涛怒目而视。
“表弟,表弟……救我”商立涛被兵士扯走之际,终于想起还有谢瑞麟在场,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他。
谢瑞麟心中冷笑,事到临头全然没有半点骨气,为了保命还是要哀求最为痛恨的人。他表面却是装得痛心疾首一般,长叹一声轻轻摇了摇头,道:“渊澜表兄,虽然你是我家至亲,可是杀人罪大,就算是亲戚我也不能包庇于你。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说罢转了身,只留给商立涛一个冰冷的背影。
商立涛眼见最后一救命稻草就要失去,立时猛烈的挣扎,对着谢瑞麟破口大骂:“你有什么可神气的,不过是哄了个不懂事的女子替你开路,而今为了欺霸她家的田产,换了个面目要娶人家过门姓谢的,若不是我家祖上受了骗,又哪里能有你家如今在京城耀武扬威?而今眼见着兄弟落了难,你就这样袖手旁观、落井下石,我咒你也不得好死”
他这里也是见命不久保,豁出命去骂个痛快。把谢瑞麟之前所作之事全说了出来,大厅中集合了京城无数上流人家,想来谢瑞麟及谢家的门楣这就不保了。商立涛知道谢瑞麟一向把谢家的声誉看得最重,现在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只图最后的痛快。
江彬不耐烦的一挥手:“胡闹你们是死人吗?就这么看着一介白衣侮辱当朝官员?”
他这一提醒,押解商立涛的兵士一拥而上,左右开弓的连抽了商立涛数十个大嘴巴,直打得他鼻青脸肿,口角流下血涎,再也没有力气开口相骂。
谢瑞麟却无心再去理他,转身看向吴老爷子,深施一礼赔礼道:“岳丈大人莫要听信这个小人的一面之辞,在下对吴小姐……是真心相待,还望岳丈大人不要误信奸人。”
听到商立涛说的话,吴琣一张脸立时煞白,看来,这里面还有她并不明白的事。又听了谢瑞麟的解释,吴琣心里立时泛起苦水,约法三章现在简直就是把自己给卖掉了,谢家临时起意的定婚、退婚再到逼婚,若说里面没有猫腻,相信没有人会信。可是,转念再想,商立涛对谢家恨之入骨,他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呢?
吴老爷听谢瑞麟说完,站起身来看看四周,眼光在韩敬儒身上略有停留,最后有些赌气的低头道:“当年老夫教女不严,连终身大事都由着她们意气用事,事到如今,也只能说是恶果自食。谢公子,你如今位于高官,小女情顽劣,只恐贻误谢公子的仕途。对于婚事,老夫期望改日上门再商谈细节。今天……老夫也累了,若几位大人没有什么事,我等就先回去了。”说完,面带疲累的对谢瑞麟抱一抱拳,回身拉起吴琣就走。
谢瑞麟低头静静的听完他所说,知道这老头倔脾气上来了,便也不开口。
“且慢”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朱大管家突然又站出来开了腔,“这么一通捣乱,咱们这次可分出胜负?”
江彬“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妇人之见如今都闹成这样朱大管家竟然还惦记可分胜负?这场比赛不算。”
朱大管家冷着脸,瘦削的身子扳得笔直,一字一顿的道:“若是不算,就是庄家通吃,无论之前买第一场比赛输赢之赌注,都归银钩赌坊。”
他这话一出,冷无香在一旁“嗤嗤”偷笑,江彬却是白了一张脸。谁知道买第一场比赛的都有谁,又都花了多少银子。万一这里面还有他江彬得罪不起的人,因为他这一句不算赔个上万两来找他讨要,他上哪儿找银子去。想到这里,他虎目圆瞪,对朱大管家怒道:“什么?老子说话你还敢歪曲?哪有庄家通吃,把第一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