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原来是余师叔,稍待稍待,弟子收拾一番,这便下来见你。”莫元在楼上喝道。
底下的余沧海却根本没说话,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似乎是没听见莫元言语一般。
莫元只当他答应了,一番洗漱后,吩咐了小二备下了早饭,这才走出客栈。
他道:“余师叔,不知道找莫某人有何要事?”
“哼,跟我来!”余沧海瞪着一对满是血丝的眼珠子,冷哼一声,便朝着远处走。
莫元却是动也没动,他道:“余师叔,天光尚早,有何要事,不如用了早饭再说,再者,这客栈都在眼跟前,还要去哪?”
余沧海迈出的脚突然停在了那,他转过身,冷冷的盯着莫元道:“好,好的很,华山派岳师兄果然极有手段,教的好弟子,我且问你,昨夜你为何不去,连累我等了你一宿?!”
“原来昨日是余师叔托人送的信。”
莫元一脸恍然之色,他看着余沧海那熬的通红的眼珠子,心里暗自好笑,要见不就见吗,哪里费那么多功夫,还城外小树林,鬼鬼祟祟的。
他对余沧海并无好感,这老小子为了一本武功秘籍,杀人全家,老弱妇孺,一个不留,委实是心狠手辣,是以他道:“那书信没头没尾的,我又是初次下山行走,难免谨慎了一些,这才没去,余师叔还请见谅。”
“那现在还不随我走!”余沧海呵斥道。
他也是有口难言,昨日叫莫元去见面,他是存了教训一番的心思,这才约到三更半夜,寂静无人的地方,谁料到这小子根本不去,累的他白白等了一晚上。
这会儿要不是在大街上,客栈的江湖好汉都看着,他早都出手收拾这华山派的小子了。
“余师叔,有事还是用罢早饭再说吧。”莫元淡淡的道,却是对他生气丝毫没有任何畏惧之心。
两人分属不同门派,这余沧海虽然堪称高手,但是莫元也不是吃素的,给他的面子叫他一声余师叔,却没必要事事听从这老小子的。
“好,你吃,我就在这里等你!”余沧海怒道,若不是那件事关系重大,不宜大庭广众的喧哗,他真想在这小子身上刺个十剑八剑,这天下有几个人敢叫他余沧海候着?
莫元本来就看余沧海不顺眼,这老小子又一副拿大找麻烦的样子,莫元当然不会给他好脸了。他说吃,莫元便大刺刺的回到客栈,包子白粥各色糕点,吃了个舒服,这才起身与那余沧海向城外走。
这般一耽搁,等到了城外小树林处,太阳都高高升起了。可怜余沧海等了一晚上未曾歇息,早饭又没吃,又累又乏,偏偏又不能在莫元这个小辈面前丢面子,只能强忍着。
余沧海选的地界僻静的很,一个人影都没有。
莫元道:“余师叔,不知你有何指教,还请道来。”
“哼,我且问你一事,你师父派你来洛阳给王元霸祝寿,是不是叫你接触福威镖局的人,有所图谋?!”余沧海冷声问道。
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他视为志在必得之物,此时已经做好了诸多安排,就等着时机成熟,便下手抢夺。
谁料昨日他派去跟踪林平之的弟子来禀报,有华山弟子接触林平之,顿时便触动了他的逆鳞。辟邪剑谱的威力,他知之甚详,将其视为青城派崛起江湖的希望,岂容旁人染指?是以大晚上约见莫元,还搞得鬼鬼祟祟的,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
倘若华山派也看上了这剑谱,那一切便要从头计较了,岳不群的紫霞神功,他还是颇为忌惮的。
“余师叔哪里的话,我与林公子偶然相遇,哪有什么图谋?再者说,此来为王老爷子祝寿,那林公子是王老爷子的外孙,我认识一番不是很寻常的吗,余师叔这是什么意思?”莫元装作懵懂的模样道。
“小子,我劝你最好说实话,是不是你师父叫你和福威镖局的人接触的?!”余沧海再次问道。
“余师叔是正道掌门,德高望重,福威镖局难道是哪里得罪了你吗,怎生我和他少镖头吃顿饭,切磋一番武艺,你便非得搭上我师父?”莫元反问道。
实际莫元对于余沧海的心思一清二楚,这老小子还道自己做事多么隐秘,实际上岂止华山,那嵩山派,还有少林武当,谁不知晓福威镖局辟邪剑谱的之事,也就是这老小子第一个按捺不住跳将出来罢了。
他是没得到剑谱,真要得了,你瞧左冷禅会放过他不?
如果莫元所料没错的话,此番这老小子亲至洛阳,便是为了阻拦金刀门的人支援福威镖局,和王老爷子商量条件来了。
不然他一个川西大派掌门,和中原武林相隔千山万水,是吃饱了撑的来此祝寿?这也正好解释日后福威镖局出事,这金刀门众人没有一个提及报仇的,早都被余沧海做通工作了,指不定余沧海许诺的好处,便是共同参悟辟邪剑谱来着。
“好,好好好,你这晚辈倒是挺嘴硬的,你师父便是这般教你面对长辈的吗?”余沧海两问之下,没得到莫元确定的回复,不禁勃然色变,厉声呵斥道。
莫元身怀绝技,凛然不惧,他笑道:“余师叔是正道前辈,可竟然不敢跟晚辈光明正大的在客栈谈事,反而鬼鬼祟祟来到这四下无人之地,不知道打的什么阴谋诡计,你叫我如何敬得?”
“小子无礼!”
莫元戳中余沧海心事,他顿时暴怒起来,只见他‘铮’的一声拔出宝剑,指着莫元道:“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