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一也没有和她说,有关于秦氏的事,笑着说:“那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娘,我就先去见他了。”
“好。”
——
韩焱烯负手而立,站在花房里,鼻尖都是各种浓郁的香味,微微有些不适应,打了两个喷嚏。
然后就听到一句戏谑的声音:“这么不适应鲜花的味道,回头韩将军怕是要熏死在万花丛中了。”
韩焱烯笑着回头,看着朝思暮想的人儿,直接大步向前,将燕楚一揽入了自己的怀中,然后深情的呢喃:“我好想你啊。”
是真的好想。
这一走,就是三个多月,已经有一百天了,怎么可能不想呢?
一开始还好一些,忙碌着也就不是很明显。后来渐渐地没有那么忙了,闲下来的时间就开始思念了。
控制不住的,看到这个会想起那个人来,听到这句话会想起心中的姑娘来……
总而言之,就是时时刻刻会想起,思念早已入了骨。
被男人的气息紧紧地拥住,燕楚一也很开心,回抱住男人瘦削的腰身,贪婪的呼吸着熟悉的气味,喃喃说道:“我也想你啊。”
不仅是思念,还有一层不足为外人道的担忧。
就是秦氏的事情,再如何,秦氏也是韩焱烯的亲生母亲,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可是当看到韩焱烯这一刻,当韩焱烯把她抱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两个人就静静地在花房里相拥而立,什么话都没有,全部的情感都融入在这个拥抱里了。
过了好久,才松开了彼此。
韩焱烯揉揉她的脑袋,轻声的问道:“听说你现在叫燕楚一了,是不是很不容易?有没有遇到危险,被人刁难?”
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呢?
怕是背地里受了不少苦吧。
京城的那趟水,可是深的很呢。
“还好,一切顺利的很。只是有一个沈明洛没事找事来着,现在也被我收拾了。”
燕楚一很开心。
别人知道她是侯爷了,姓燕了,都是高兴。只有韩焱烯会关心她,觉得走到这一步是多么的不容易。
为了这份感动,燕楚一决定主动出击:“你娘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你是怎么想的?”
问完,心脏就加速跳动了起来。
说真的,她真的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被迁怒,所以在等待答案的时候,内心还是很忐忑的。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娘会偏执到了那个地步,居然好想出’借福‘的法子来伤害你,真是对不起。”
韩焱烯诚恳的道歉,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知道他娘不喜欢燕楚一,其实说实话他并没有多放在心上。因为他的媳妇,他喜欢就够了。
但也没有想到他娘会疯狂到那个地步……
这是他的疏漏。
看着燕楚一的大眼睛,韩焱烯无比懊悔:“只要想到你这几次遇险都是因为借福,因为我……我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还有,其中一次借福还是借到了他身上……这就让韩焱烯心中更加不舒服了。
“你娘被赶到家庙里修行去了,你不怪我吗?”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燕楚一干脆就直接问出口了。
其他的都远不如秦氏这件事来的重要,她想要看看韩焱烯的态度。
“说实话,一开始我的确有些无法接受,觉得你做的有些过了。若是为我想想,就不会这般绝。但是……”
“后来我又想明白了,我娘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害你,她为此付出代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了,你和你家又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我不怪你。”
他都听说了,一开始父亲带母亲去道歉的时候,广平王府的态度虽然并不好,但也没有说要闹大。
是道歉过后,王府反而要闹大了。后来父亲给他的书信里,也提及这件事了。
即使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迁怒的呢?本身,人家就没有什么错啊。
燕楚一惊喜的问道:“当真吗?”
“自然是真的。”
“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出点钱,让家庙条件更好点,让她舒服点,勤着点去看看她,也就行了。”
韩焱烯想,还能如何呢?现在母亲已经遭到了父亲的厌弃,还能接回来吗?
再说了,扪心自问,她也是觉得母亲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庙里的好,省的惹事。
燕楚一眨眨眼:“那你会强迫我去看吗?”
“当然不会。”
“如果你会呢?”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韩焱烯回答的斩钉截铁,不仅是因为他真的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更是因为他很清楚燕楚一的性格,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怕是离失去她不远了。
至于母亲……母亲是什么想法,他心中也是清楚的。母子两个本身就没有多少感情了。
“真的吗?”
看着依旧不是很确定的燕楚一,韩焱烯干脆抱着她找个地方坐下来,和她说说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其实他的小时候,秦氏从来没有虐待过他,但是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形容不上来。
就是十分盼望着你有出息,有本事了。但是和寻常人家爹娘那种望子成龙的心情,又不太一样。
有的时候秦氏犯错了,韩毅不理她了,然后就会凑巧的,韩焱烯不是磕了碰了,就是感冒了咳嗽了……总会有地方不舒服的。
而韩毅呢,则是一个比较看重家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