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一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头,并且保证:“您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不是那种为了情爱就会冲昏头脑的人,对于她来说,有比情爱到前面和太监说了两句话,然后还塞了一个荷包过去。
眼尖的燕楚一看到了,十分惊愕。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位置的人了,居然还需要贿赂这些宫人们。
一路往前走,燕楚一就按照广平王妃吩咐的一直低头走路,偶尔太监说到自己了,就会回应一两句。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还能听到不知道哪个宫里的小宫女窃窃私语。
“不是说贵妃最喜欢猫儿了吗?怎么还能打死了啊?”
“谁知道呢,贵妃喜怒无常,别说只是个畜生了。不高兴的时候,就算是把咱们打死,那不也是正常的吗?”
在这宫里,人命低贱,和蝼蚁不分上下。
“大胆,居然在背后非议主子?还不去领罚?”领路的太监尖着嗓子呵斥道。
在后宫里,最忌讳的就是这张嘴了!
要懂得分寸,要察言观色,更不能非议主子是非!
这种情况,要是被主子撞见,那就是打死,也只是你活该的!
几个小宫女吓得瑟瑟发抖,跪倒了一片。
燕楚一心中一动:贵妃?宫里就只有一个金贵妃吧?怀孕了还养猫吗?那怪不得会流产呢。
一会,要不要告诉皇后娘娘呢?
自己说了,会不会惹祸上身呢?
唉,有这个太监在,自己也不好和广平王妃商量一下,愁死人了。算了,一会见机行事就是了。
很快,就到了皇后的寝宫外面,就有宫娥进去禀告了。
正巧一串的宫妃公主们给皇后娘娘请安出来了。
其实平日里皇后是免了这些晨昏定省的,只不过是大家见今天皇上一大早的就陪在皇后的寝宫里,为了见皇上才来的罢了。
行了礼之后,就有人轻佻的说道:“呦,这就是新封的锦阳候吧?凭着这张脸,这个侯爷,也是能够坐的!”
这是在讽刺她靠脸上位了?
楚盈盈沉稳了一下心绪,一点也不犯怵,直接开怼:“所以,这位娘娘您是在指责陛下昏聩,只因为微臣貌美,便赏了一个侯爷给微臣?也是在说满朝文武都是阿谀奉承之辈喽?”
真是没脑子啊,居然拿这件事为突破口,想要攻击她?
也不想想,她这个侯爷,是陛下亲封的!她也是有着实打实的功劳的!大臣们也都没有弹劾不满的,她这么一说,岂非是将这些人都得罪了?
“你!好一个巧言令色的锦阳候!本宫算是领教了!”贤妃气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毕竟谁敢说皇上的不是?
也不知道这话,皇上会不会听见?
燕楚一不慌不忙,有亲娘做支撑,有侯位做资本,她丝毫不发虚:“多谢娘娘谬赞。”
“谁在夸你啊?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这话,就多多少少有些过分了。毕竟现在燕楚一是锦阳候,品阶和贤妃是一样的。
只不过是因为敬畏皇家,才给她行礼的。但如此辱骂,就有些过分了。
燕楚一轻轻一笑,仰头看着她,道:“巧言令色,需要头脑清楚,能说会道。这总比脑子糊涂,分不清场合,乱说话得罪人强吧?贤妃娘娘当然是在夸微臣了。”
“噗!”
有不少人笑了出来。
贤妃大怒:“好你个……”
“贤娘娘,您只是个妃子,好像无权管教前朝重臣吧?”
说话的,是鹿菏。
她养母德妃和贤妃一向不合,所以不介意添把火,看一下贤妃的热闹。
贤妃立刻怒目而视,张嘴就是:“她算什么朝廷重臣?”
“贤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还是觉得……我广平王府之女就应该被您这般诋毁呢?”
别看广平王妃平日里温温柔柔,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但真的端起架子来,还是有那副样子的。
贤妃被怼的口不择言:“还你们广平王府之女?广平王妃说话之前还是想清楚了再说,别到时候被扣上一个妄图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
“朕觉得,还是你应该说话之前过过脑子。”
殿门被推开,露出承惠帝那张威严的脸来,他目不斜视,问道:“还是说,贤妃你想教朕,应该如何封赏功臣,治理朝廷呢?”
“陛下!”
贤妃惶恐的跪下请罪,未语泪先流:“陛下,臣妾万万没有此意啊,陛下您不能这么说啊,臣妾可承受不起啊。”
皇上怎么就出来了呢?
平日里,皇上最不耐烦的就是听这种话,自己不会是……
“对,你的确是承受不起,但是朕觉得,你承受不起的是这妃位。”
承惠帝双眼一瞟,便道:“传旨:贤妃德行不佳,难以堪当大任,降为贵人,迁居娇露馆。另外,赏赐鹿菏公主南珠一盒。”
“好了,都退下吧。”
“陛下!”
贤妃绝望的睁大了眼睛,她不敢想象,就是因为她说了这么两句话,皇上居然就撤了她的妃位?
这算什么?
很快,就有人捂住她的嘴巴拖了下去。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这雷霆之怒会忽然到自己身上来。
“王妃,楚一,你们进来吧,皇后等你们半天了。”
“是,陛下。”
广平王妃和燕楚一恭恭敬敬的进去了。
当寝宫的门关上,鹿菏第一个开口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