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身体并无不妥,可以放心了。只是老夫观姑娘脉象,发现姑娘有些心浮气躁,肝火郁结。这里有个香囊,里面放的是晒干的铃兰花,对姑娘有好处。”
“谢谢大夫了。”
绿萝送走了大夫之后,又进来说道:“楚二姑娘没事那就太好了,要不然我们夫人可就有多少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你是听谁说,我的食物里有毒药的?”楚盈盈挑眉。
居然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司夫人手段太高,还是对方太蠢,亦或是……故布迷阵了。
绿萝当下便将从楚依依丫鬟那里听来的告诉了楚盈盈:“……剩下的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害怕姑娘您吃下点心,就急匆匆而来了,根本就没有听完她的话,甚至连夫人都还没有见过呢。”
“绿萝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了。”
两个人寒暄了片刻后,绿萝就表示想回去看看司夫人的情况。
等到绿萝离开之后,楚盈盈敲击桌面,指着那个香囊说道:“看看有没有问题。”
不知道从哪里跳下来一个身影,拿起香囊细细的观看,甚至尝了一块,才放好,说道:“东家,没有问题的,可以放心使用。”
“是我小人之心了。”
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她是什么也不敢放心啊。
“不过东家要切记,这种铃兰花是不能和朵兰花放在一起的。这两种花放在一起,混合在一起的香味会使人目眩神迷,犹如陷入迷雾之中,干什么而不自知,仿佛被人操控一般。”
“什么?”
楚盈盈大惊失色。
这说起来,就像是下降头一般。
只是两种花,当真有这么神奇?
“是真的,不过朵兰在锦阳城府几乎没有,只有西北才有,东家可以放心。因为朵兰并不常见,且两种花并不生长在同一片土地上,很少有人知道。”
楚盈盈默默地想:按照惯例,一会就该有人送来朵兰花了。
也不知道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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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匆匆的回到院子里,就看到丫鬟嬷嬷都站在院子里,便问道:“怎么了?屋子里有人伺候夫人吗?”
“没有……”嬷嬷摇摇头,“夫人回来之后,就把我们赶了出来,自己在花房里浇花呢。”
司夫人一向喜欢花儿,平时心情特好或者是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都爱去浇花。
这么一说,绿萝倒也摸不清头脑了。
“到底怎么了?”
“唉,你是不知道啊,那个表小姐真的是……”
听完所有的事情,绿萝目瞪口呆,扯着帕子骂道:“她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都这样了,还能反转?
这表小姐简直就是为了宅斗而生的吧?
“谁说不是呢?老爷明显是怀疑夫人做手脚了,这不,正让人检查表小姐的院子屋子里,有没有有用过药的痕迹呢。”
嬷嬷撇了撇嘴。
居然还觉得表小姐不是自愿的?司大人的眼睛长在哪里啊?
难道就看不出来表小姐小小年纪,就一身“好功夫”吗?
“唉,我还以为经过之前的事情,大人已经对表小姐失望了呢。最近和咱们夫人感情也特别好,谁知道这个表小姐一回来,就……”
丫鬟的话,说到了绿萝的心头上。
是啊,谁也没想到的事情!
果然事情都如她所预料的那样,自己果然不能坐以待毙了!
“我去看看夫人。”
自从秦嬷嬷离开后,绿萝就是司夫人身边最受信用的人,所以其他人也就都没拦着绿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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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推开花房的门的时候,司夫人正微笑着饲弄着花花草草,看不出来心情如何。
绿萝小心的上前,说道:“夫人,楚二姑娘那里没事了。”
“嗯,我知道了。”
司夫人好像一点都不意外,甚至也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让绿萝十分意外。
怎么回事?
怎么也不该是这个神色啊?
“这楚二姑娘那里,还需要奴婢多留神吗?”绿萝试探着问道。
司夫人挑眉看她,眼睛里有惊心动魄的瑰丽色泽,让绿萝心惊不已,赶紧低下头。
“怎么,你好像对盈盈的事情挺上心的啊。”
“我,奴婢这不是因为夫人对楚二姑娘上心吗?也担心有人打着夫人的名号,伤害楚二姑娘,到时候再嫁祸给夫人。”
绿萝的心,狂跳不止。
不知怎么的,她的心里很是不安,但又说不清楚哪里出了意外。
司夫人翻了个白眼:“现在我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听了这话,绿萝有些着急了:“夫人,不如咱们就送一盆花过去吧?这楚二姑娘差点被人害了,现在还被关着呢,夫人既然知道了,多少得表达一下心意啊。要不然楚二姑娘误会了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送了一食盒点心,就差点毒死盈盈,还送什么?”
司夫人随手拿起一把剪子,低头开始修剪花枝,一边还漫不经心的说道:“这花啊,和人一样,就得时常修剪修剪,要不然啊……你瞧瞧这朵,就要越过花王了,得剪掉。”
下一刻,一支开的正灿烂的鲜花就掉在了地上。
司夫人像是没看见一样,一脚踩了上去:“哎呦,你看我这么不小心,本来这剪下来的,别在发髻上,还是挺好看的。”
“别伤了夫人的脚才是,这种庸俗的花,哪里配得上夫人的容颜?”
绿萝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