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元南王将雷天生招到王府。
元灵皇城距离遥远,到出发的时候了。
此时,雷天生已经将练气一层的境界稳定下来。
在那枚灵石耗尽之前,他终于在丹田聚焦了足够的灵气,并形成稳定的缠绕状态,对周围游离的灵气有一定的吸引力,这样融入的灵气与散逸的灵气形成一种平衡状态。
但他不敢大意,不断地主动引游离的灵气入体,让他安心的是,丹田内灵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再没有离散的迹象。
后来他把混沌招回,极限缩小,隐在脑海中,结果混沌与丹田相安无事,混沌并不主动去吞噬丹田的灵气,而且两者对灵气都有牵引作用,混沌极限缩小后对灵气的牵引力也大减,并没有豪夺丹田的灵气。
雷天生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喜出望外。
因此到达元南王府的时候,也难掩兴奋之意。
元南王扫了他一眼,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练气一层了,不错。”
用补气丹才进阶练气一层,而且消耗了一枚灵石也没见境界有所提升,这资质实在不值得称赞。
但能够进阶,也没有使他太过失望,不然他或许会改变主意。
“这是举荐信,你藏好。”元南王递给雷天生一封书信和一个灵匣。
灵匣里明显是灵石。
雷天生平复了一下心情,恭敬地接过来,“谢父王。”
“我已经给我准备好了马车和随从,你这便赶赴升仙庄吧。”无南王说道:“路上一切听从班仓的安排,他是元南镖局的老镖头,经验丰富,此行路途遥远,你不要管别人的闲事。”
他知道十一子一贯收敛,不是惹事的主,但心肠不坏,容易打抱不平,因此特意嘱咐。
“我省得。”雷天生应道。
对于不相干的人,他才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好了,你去拜别你母亲,就走吧。”元南王道。
“是,父王万安。”雷天生深深一躬到地。
从此一别很难再见面,虽然与亲生父亲这些年很是生疏,但雷天生仍然有些离别伤情。
元南王摆摆手,转过身不再理他。
雷天生倒退两步,转身离开。
到得月茗园,阿诚站在门口相候,彩翼站在他的头顶,左盼右顾很是神气。
彩翼与阿诚混熟,已经不再呆在雷天生肩头,它更喜欢阿诚的头顶,却从不落在阿诚的肩膀上。
雷天生进月茗园见了舒妃,舒妃已经哭成泪人,抓住儿子胳膊就不放手。
这四个月来,因为雷天生闭门修炼,舒妃连儿子一面都没见着,这一见面就要远离,而且再难相见,怎不叫她心伤。
雷天生安慰道:“母亲,我听说门派弟子每过一段时间都会下山历练,那时我回来看你。”
“真的?”舒妃惊喜道:“你别唬我!”
“当然是真的。”雷天生道:“不信你去问父王。”
“你一定要回来哦,我天天盼着你。”舒妃哽咽道,经这一打岔,她也渐渐平静下来,知道也拦不住,叹道:“孩子总要长大,总有离开父母的时候,只是你还这么小,叫为娘如何放心。”
“母亲,我已经不小了,都十二了,比我的名字还多一岁。”雷天生笑道。
舒妃啼笑道:“十一,你就会逗为娘开心!”
她招了招手,丫环如屏捧着一个包袱走到近前。
舒妃道:“儿啊,这是为娘给你准备的衣服,还有一些钱,路上想吃什么就买,别舍不得花。”
雷天生点点头,接过来,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情绪,有些发堵。
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母爱。
舒妃从左手取下一只灵玉镯,晶莹剔透,发着淡淡的灵光,她递给雷天生,说道:“这是为娘的陪嫁,虽然不是灵器,但也不是寻常之物,你收好。”
雷天生急忙推拒:“这如何使得。”
他要这镯子也没用。
舒妃道:“儿啊,为娘心里明白,你这一去很难再相见,将来你有中意的姑娘,就把这玉镯送她,这是为娘的心意。”
雷天生啼笑皆非,修士一心修炼,男女都是一般,极少有开枝散叶的,尤其在门派之中,他一心长生,根本没有这个心思,但母亲既然这么说了,他如果不收下,只怕难以离去,便把包袱递给阿诚,将灵玉镯接过来。
舒妃道:“走吧,娘送你上车。”
元南王府外,两辆大马车已经在相候,另有两匹健马开道。
舒妃强忍着眼泪将雷天生送上车,与雷天生挥手告别。
马蹄的的声向前行去,直到走过几条大街,马车向北拐去,雷天生从车窗口依然见母亲在向车队挥手。
雷天生心中酸楚,久久不能自已。
但雷天生的长生之志至坚,慢慢就平复下来,不再去想。
马车的减震很好,内部很宽敞,装饰得也很豪华,车队的规格很高,只有得势的世子才能享受,对一向不受待见的十一郎来说显然是高配,但这几个月十一郎的地位猛涨,又要到升仙庄参加选仙会,这规格也在情理之中。
前面骑马开道的也是元南镖局的镖师。
雷天生坐在前一辆马车内,老镖头班仓亲自驾车。
元南镖局是皇家镖局,镖师虽然不是修士,便功夫了解,更与各地官府熟识,一般的盗贼不敢打皇家镖局的主意,况且元灵帝国太平以久,除非穷凶极恶之辈或者被逼得无路可走的少数人,谁愿做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