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喊,皮尔斯从导演椅上跳了起来:“莎兰,你在搞什么?”
薄纱女人惊惶而茫然:“啊?”
“你那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每月一次的假期来了吗?你那是便秘,不是惊恐。你只是害怕,还没被砍掉胳膊,现在才开始,你表现得就和被捅了一百刀似的,神经病吗?重来。”皮尔斯大声呵斥后,重新坐回了导演椅。
片刻后,刚才这个镜头重来。
赛琳娜在边上看得瞠目结舌,用极地的声音在路克耳边道:“演戏就这样的?我感觉那女演员演得挺真实,我要是在路上看到,肯定都掏枪戒备了。真的很象有人在后面追杀她啊。”
路克面带微笑:“演技,懂么?今天刚好让你看下真正的演技是什么样的,别每次都一副呆瓜的样子。”
赛琳娜不满:“你又能好多少?”
路克笑而不语:自己这辈子从五岁演到现在,谁知道我是个重生者呢?
断断续续拍了十多分钟,在路克都觉得,那个莎兰今天回去胸大肌肯定会很疼时,第一个镜头终于算过了。
实话说,路克都看不出来过的这一遍和之前那十多遍有什么区别,反正就是很大,很圆,很白,很能动就是了。
珍妮弗也化妆完毕,看着两人对拍戏挺感兴趣的样子,很小声地说到:“皮尔斯对表演有很高要求的,当初我拍他那片子,一样如此,动不动一个镜头就重来个十几二十次,一直要到他满意才行。那时我觉得他要求过分,现在才知道,他只是在寻找心中的一种感觉而已。不得不说,他拍出来的片子,总有种独特的气质。”
路克微微点头,心里却也没太在意。
好莱坞导演要求严格的多了,大导演在现场甚至能把人骂出精神病——是真的精神病,不是夸张。
很多演员被导演要求折磨几个月下来,就不得不去看心理医生,拍一部片子休息一两年都不稀奇。
当然,那种粗制滥造,敷衍了事的电影就无所谓了,大家都将就着弄,节约成本,才不会象皮尔斯这样吹毛求疵。
就在准备拍第二个镜头时,突然有人一声惊叫:“啊,弗兰克,弗兰克他死了。”
众人先是看向尖叫的那个女人,她就是这片子的女主角莎兰-波奇。
此刻,她浑身颤抖,一手捂嘴,一手指向场景树林中。
她之前明显是在整理戏服,结果扣纽扣时发现了异常,惊吓过度,直接抬手指着树林场景某处。
这样一来,她白花花的胸襟就展露出来了一大半。
路克抽空瞥了一眼,心中点头:嗯,果然不愧波奇之名。
场中却没多少人再关注波奇小姐的奇伟之处,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响起,都和莎兰差不多的表情看向同一位置。
路克反应最快,瞥过波奇后,立刻拍了赛琳娜一下:“看好珍妮弗,不要被人分散了注意力,那边我去看看。”
赛琳娜立刻收回视线,点头的同时,开始注意身旁的人。
路克快步过去,同时掏出警徽:“lapd,所有人尽量待在原地,都不要走过来。”
本来还有动作的几个人停住了,看向导演皮尔斯。
皮尔斯皱眉,看向珍妮弗那边。
珍妮弗对他微微点头,然后起身走了过来。
皮尔斯也就没吭声。
两人的关系很深,几年下来人情来往不少,不是那种拍一部片子就成仇的导演和演员。
他还是相当信任珍妮弗的。
珍妮弗过来,把其他人赶走,只留下了皮尔斯和他那位御用编剧托特,压低声音解释起来。
那边,路克已经进入了树林场景,走向那具掉在树林中的尸体。
才进入树林场景中,他的面色就有点不好看了:特么的,这是谁搞出来的事?玩他啊!
他现在已经动用灵敏嗅觉,接触到了那具“尸体”,这才发现他还是个大活人。
路克黑着脸上前,随手拿过边上的一根道具树枝,啪啪啪地抽在尸体屁股上。
这尸体突然就动了起来,口中叫道:“哎呀,别打别打,好疼。”
摄影棚中众人:⊙_⊙?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路克这么好脾气的人,现在都忍不住想发火:“下来,站好,说说为什么。”
“尸体”乖乖解下腰间一处隐蔽的钢丝,就是这东西让他能安静而诡异地挂在树上——如果没发现钢丝的话。
双脚落地后,这人不自觉地舔舔嘴唇,酸酸甜甜真好吃。
路克:“姓名,年龄,职业,地址报一遍,社保卡或驾驶证拿出来,没有我就带你回警局。”
“尸体”讪笑道:“警官,我这就是开个玩笑,不用逮捕我吧?”
路克侧过头:“珍妮弗-佩里小姐,您会认为这只是个玩笑,并且不会影响你接下来的拍摄工作么?”
珍妮弗面色已经再次恢复了从容,微微摇头:“不,这已经影响到了我的状态,很可能会造成拍摄工作的不顺利。”
路克转回头:“现在,需要我把你带回去,在警局问询室里慢慢给你做笔录吗?”
“尸体”只能老实了。
珍妮弗-佩里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有这种人作为苦主,加上他确实在摄影棚里扰乱拍摄,赔钱未必,但想拘留他二十四甚至四十八小时都是可以的。
路克这才在这人带到了角落,开始盘问起来。
十多分钟后,路克面色平静地走回来。
珍妮弗已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