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随我来吧。”
兵马俑博物馆门口,道路旁,中年人犹豫了下后,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正门怕是进不去了,只能从侧门进去。”
说着话,中年人在前侧领着路,朝着兵马俑景区走去。
看了眼这中年男人,又回过头看了眼前侧的兵马俑景区,廉歌重新挪开了脚步,随着这中年人朝着前侧走去。
……
随着步伐向前,兵马俑博物馆内的一座座建筑逐渐从漆黑夜色中浮现出,呈现在眼前。
博物馆正门是座仿古建筑,沿着阶梯向上,透过门朝内望去,其内便是博物馆内部,
还未走至阶梯前,中年男人便领着廉歌,绕过了正门的建筑,旁侧走了过去。
循着墙,迎着夜色,走了片刻过后,
廉歌和中年男人重新顿住了步伐。
转过身,一道玻璃门出现在视线内。
玻璃门半敞开着,门后是宽敞的大厅内,大厅内灯火通明着,还有着不少人在走动,忙碌着,似乎是博物馆内的工作人员。
玻璃门旁,还立着个警卫岗哨,一位安保人员正在岗哨内,执着勤。
“……这算是工作人员通道吧,连着报告厅,我们从这儿进吧。”
中年男人透过玻璃门,看着门后忙碌着的工作人员,笑了笑后,转过头对着廉歌说道。
闻言,廉歌看了眼中年男人,笑了笑,也没接话。
“我们走吧,小哥。”
说着,中年男人便朝着玻璃门后的大厅列走去。
收回视线,廉歌同样挪开脚步,走在这中年男人旁侧。
而那门旁,岗哨里的安保人员,则似乎对两人视若无睹般,任由两人踏入了博物馆的报告厅。
……
似乎是明早有什么活动,报告厅内,一众工作人员忙碌着,布置着会场。
两人踏入报告厅后,也未停下脚步,
中年男人在前侧领着路,廉歌不急不缓走着,同这中年男人一同掠过了报道大厅。
“小哥,这边……”
又推开扇门,廉歌和这中年人相继踏出了报告厅所在的建筑,踏入了博物馆内部。
随之,漆黑的夜幕再次出现在头顶之上,四下重新安静下来。
……
“……兵马俑博物馆整体是露天的,里面分了大致三个馆,小哥你想先去哪,我带你过去看看,就当是尽尽地主之谊。”
中年男人笑呵呵地看着廉歌,出声问道。
“老哥在这工作?”廉歌看了眼中年男人,语气平静地问道,“很长段时间了吧?”
“是啊,挺长段时间了。”中年男人回过头,看了眼眼前的兵马俑博物馆,“从有这个博物馆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这儿。”
“一号坑大厅怎么样?是三个坑里,最大的兵马俑坑。”中年人转回头,看向廉歌询问道,
“那就去一号坑吧。”廉歌点了点头,应道。
“那小哥,你跟我来吧。”中年人笑了笑,转过身,沿着博物馆里的道路,朝着一号坑场馆里走去。
看了眼这夜色下,愈加安静的博物馆,廉歌收回视线,也重新挪开脚步,同这中年人朝着前侧走去。
……
片刻过后。
兵马俑一号坑前,廉歌和中年人相继停下了脚步。
兵马俑一号坑场馆里,一片漆黑,如同其他建筑般,隐没在夜色中,仅显现出些轮廓。
看着这兵马俑一号坑场馆,中年人的目光久久停顿,良久,才重新收回视线,
“小哥,我们进去吧……”
说着话,中年人便在前侧引着路,朝着场馆内走了进去。
……
场馆门,敞开着,
踏入后,一条条坑道便呈现在眼前。
“……小哥,不好意思啊,场馆里既没有灯,平常也不允许开灯,现在是晚上,也就只能这样看看了。”
中年男人在坑道前的,游客观看台前重新顿下脚步,转回头,对着廉歌说道。
闻言,廉歌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场馆内漆黑一片,但对廉歌却没什么影响,借着顶上采光玻璃透下的月光和星光,场馆内的种种清晰呈现在廉歌眼前。
一条条绵延的陪葬坑道里,一道道泥塑陶俑的身影林立着,或是着战袍,或是着战甲,构成一个庞然的军阵,似乎正接受着检阅般,恢弘的气势铺面而来。
同时,一道道陶俑身上,那斑驳着的痕迹,似乎褪不去的灰尘,也诉说着这曾经的岁月。
“……小哥,震撼吧。”中年男人循着坑道,朝着前侧望着,“当初发掘一号坑的时候,我跟着我那时候的导师,一起到了这儿,参与了发掘工作。”
“随着那么一点点发掘,在地底尘封了数千年的秦兵马俑就那么呈现在了我和我导师面前……”
中年男人看着陶俑坑,似乎陷入了回忆,
“当时我问我的导师,问他见过这么壮观的画面吗?他跟我说,没有,这是他从事考古工作以来,所见过最壮观的画面……”
“那时候,这些陶俑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就这么规律立在这儿,就那么散乱地倒在坑道里,嵌在泥里,有得躯干断裂……我就跟着导师,一边参与发掘,也一边做着修复工作……”
中年男人脸上渐渐浮现一丝笑容,
“小哥你看那儿,那边那陶俑就是我修复的。”中年男人看着不远处一道兵俑的身影,出声说道,
廉歌循着中年男人的视线,朝着那兵俑看了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