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闻言,幻红连连点头,几人的心都跳得特别快。陆清容冷眼看着他们,而后起身,转身对狱卒说:“放了他们。”
“多谢少主。”几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陆清容向外走去,不过才迈了几步就又停下来,说:“既然洛期不好惹,那她的傀儡到过沙海的事就莫要宣扬出去。至于此事,就到此为止。”话落,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几人的视线里。
子秦甩开了身上的绳子,难掩担心:“你们说,少主真的会相信我们的话吗?”
“不相信我们又能怎么办?不过我看等时间一长,她大概就把此事忘了。”子修道。
幻红没说话,心烦得很,她只能希望沈霜照是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今后好死了对陆清容的那条心。
陆清容回到寝殿,摘了面具随意地扔在桌上,心烦意乱地捏着鼻梁骨。她闭着眼睛,莫名地觉得事情很乱。红绳和铃铛还有匕首的事她都没问幻红,不是不想问,而是知道就算她问了也问不出结果,那几个人,肯定在刻意隐瞒什么。
四年前她醒来后,要说自己有什么变化,她只觉得自己比以往更加心如止水,整个人的性子越发沉静甚至还有些阴郁。尽管她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可她却深感无力,从前自信妖媚的自己好像再也找不回来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始终寻不到一个答案。
陆清容拿出那把匕首,锋利依旧。她不由想起沈霜照,答案会是在她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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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照右肩的伤口虽然上了药,可沙海酷热干燥的环境让伤口有溃烂的迹象,但是即便再难受,她也没有选择,只能坚持着赶回青城。
若是换作几日前的她,或许会就此躺倒在沙漠里的烈日下自生自灭,求死换取解脱。但如今不一样了,她见到了四年里日思夜想的人。那种重燃希望的感觉就像沙漠里极度口渴的人饱受折磨后喝到了第一口水,她濒临枯竭的心一点点丰盈起来,有了重新活下去的意念。
当沈霜照回到先前暂居的竹屋时,已经是三日后的事了。因为箭伤和奔波,她的身体已是格外虚弱,跌跌撞撞地走到竹屋前,视线开始模糊,终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
“霜照……”凌烟看着沈霜照慢慢睁开眼睛,声音中顿时有了一丝欣喜。
沈霜照用力地眨眼,想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只是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右肩到右胸前很疼。即便如此,她却高兴得想哭。昏迷后又醒来,她一度以为自己遇见陆清容也许就是一场梦,可右肩的疼痛却在提醒她那不是梦。这一箭是陆清容射的,她的的确确还在沙海,并未嫁给洛骥。那么,她还有可能回到自己身边。
“霜照?你还好吗?”凌烟见她不说话,心里有些着急,“伤口很疼吗?”
沈霜照回神,脸色仍有些苍白:“我没事,小伤罢了。”
凌烟紧蹙着眉:“好端端地怎么会受伤?还是箭伤。”
“有人在晚上闯入我的屋子,盗走了我的剑,我追着他到了林子里,没想到中了他的箭。”沈霜照尽量把事情说得真切一些,都到这份儿上了,洛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受伤的事。她要做的,就是让洛期尽可能不要对她受伤的原因生疑。
“幸好大夫说没有大碍,也没伤及性命。下次啊,不能让你独自待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了。”凌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