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作者有话)
来景淳有龙阳断袖之兴并不是关碍也不好是过失有这等癖好的便是皇帝也尽有只不该在事发后李皇后面前动手杀人灭口那时的景淳不过是个皇子还未封王就不将嫡母看在眼中若是封了王做得太子岂不是连乾元帝也不放在心上了是以景淳被乾元帝圈了也不算如何委屈。w}{xs520}{}
只玉娘怎么会想着要将景淳放出来莫不是高氏求到了玉娘的面前?这事倒是怪不得玉娘她素来和善可欺人一哭她就肯心软答应了也不奇怪只委屈她还要将这番想头都拉在自己身上。乾元帝想着这样愈发地心软起来抬手抹掉玉娘脸上的一滴眼泪轻声道:“便是放了景淳出来她们母子也未必记得你的恩情。”玉娘把乾元帝袖子扯着又道:“妾原也不是为着他们记得什么不过是看着贵妃可怜罢了。”
乾元帝想了想方道:“你也知道景淳犯的错。我关了他也是为着他好省得他日后闯下了不得的祸来。”玉娘听着这话自以为事不谐低低地答应了声脸上多少带出些黯然。乾元帝在她鼻子上刮了下:“你即开了口我若是不肯答应你肯放过我吗?怕是今儿要我拿眼泪洗澡了。”玉娘听见这句便知道乾元帝答应了含泪一笑仿佛娇花带露一般。乾元帝原也有些勉强可一笑着玉娘的笑颜也欢喜起来了:“你这孩子哭哭笑笑的倒跟阿琰一样大。”
玉娘之所以要放景淳出来却是为着要替景和寻个绊脚的。以乾元帝对自家的宠爱放景淳出来必定会与他们母子明了是因自家求情。
来陈淑妃与景和母子都是狡诈狠毒的若他们与高贵妃易地而处以他们的聪明多疑前有陈女官之死后有替景淳求情只怕会以为这是欲盖弥彰故作姿态反容易弄巧成拙。可如今是高贵妃。
高贵妃虽不是如何聪明可也绝不蠢看着她自发地为她长子求情自然要多想。以高贵妃的性子多半会做这样这样猜测:若是她昭贤妃对景明下的手如何肯主动将圈禁中的景淳放出来?她又不是个蠢货的自然不能平白给自家找个敌人。再有前头的陈女官被杀人灭口那事两下里一合自然以为她在告诉他们母子景和那里不是她下的手。
只那番推算也是照着高贵妃母子的性情来的若是换做陈淑妃母子他们母子聪明多疑而狠毒看着景淳出来怎么肯放心景淳不对他们母子出手?怎么敢放心地利用景淳?对毒蛇一般的聪明人只怕他不动不怕他动动了才能找着破绽。陈淑妃与景和母子生了这么多事来也该找些事与他们消遣消遣了。
玉娘看着乾元帝答应了心满意足地靠向乾元帝怀抱的同时不忘给乾元帝又灌了剂mí_yào:“那是因为妾有圣上呀。”果然哄得乾元帝意乱神迷。
乾元帝这里答应了玉娘次日就下召只是三皇子景明病重特将皇长子景淳从圈禁处释处以服侍安慰高贵妃。
景淳从圈禁处出来沐浴更衣了往温室殿谢恩。他叫乾元帝关了年许原就消瘦的身形更是单薄皇子常服穿在身上空荡荡地脸上更是一点子血色也无趴在地上磕头时两片肩胛骨突得高高的。
乾元帝便是不喜欢这个儿子看着景淳这样也有些心酸不由自主地转脸瞧了眼坐在身边的玉娘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以示欣慰这才转与景淳道:“这回是你昭母妃替你求的情你与你昭母妃磕几个头。”
在内侍往掖庭宣旨时景淳只以为是他母妃高贵妃在乾元帝跟前求的情早在内侍跟前打听了。那宣旨的内侍为着奉承昭贤妃便与景淳明是昭贤妃在圣上跟前呈的情。
景淳起先有些不信他从来不曾到昭贤妃跟前奉承他母妃与昭贤妃也有几番龌蹉那昭贤妃又不是圣人如肯以德报怨?不趁机再踩上几脚已算得上为人厚道了。直至这会子进了温室殿看着乾元帝携昭贤妃坐着又亲口了是昭贤妃开的口虽心上对昭贤妃替他求情的缘由有百般揣测到底还是信了。他叫乾元帝关了这一年有余性子已不像从前那般冲动恭恭敬敬地转向玉娘磕了三个头。
玉娘坦然受了又轻声细语地道:“从前你是年轻不知事才闯的祸闭门思过了这些日子自是想明白了往后只消都改了依旧是个好孩子。”竟是一个字也不提自己求情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