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说的就是被不速之客踹上门来的倒霉闻跃冬。
“冬子,我失恋了。”
哀怨的像是一条无人搭理的癞皮狗的人形动物正在闻跃冬家咖啡色的沙发上盘踞着,不停释放着有毒气体,显然是喝多了上这儿找安慰来了。
“你又失恋啦?这是这个月第二个了吧?都跟你说了要专一点,别老有事没事就去找年轻美眉勾兑,没有好结果的,活该!”
嘴巴说着刻薄话,但是自认算个老好人的闻跃冬还是很给面子端了杯醒酒茶给卞毅。
抬起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牛眼,卞毅颤巍巍的接过茶杯,小口啜饮着,半晌才跟打了兴奋剂一样活跃起来。
“不管,让你家萧硕请我吃饭,安慰我幼小脆弱不堪一击伤痕累累的心灵。”
要说闻跃冬家那口子手艺不是一般的好啊,失恋算个屁,还赶不上萧硕的糖醋鱼来得实在。
其实,他就是借口失恋上闻跃冬家蹭饭的,目的很明确,心态很邪恶。
“。。。那你还是继续失恋吧,等攒齐十二回再来换头奖——水煮牛一顿。”
就晓得这个没心没肺的不会为了失恋就寻死觅活,果然被他猜中,是垂涎他家萧硕手艺来了,闻跃冬眯细了眼半点不让步,绝不纵容吃白食的情况发生。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看白你了。”
人与人之间不能了解太透彻,就跟某部煽情催泪电影里某段台词一样,两个人要是太熟了就不好玩了。
面对闻跃冬,卞毅就是那红果果的body,一纱都别想藏得住,被看得通通透透的。
恼羞成怒之下,甩上门,潇洒走人。
砰——
一周后,某位无耻之徒又趁着别人家吃晚饭的时候强硬的砸开了门,进了门别的没做先霸占了一盘鱼香丝和一份青椒茄子,吃饱喝足之后才抚着鼓胀的肚皮剃着牙懒慢开口说出来此吃霸王餐的理由。
“冬子,我成双失青年了。”
好好一顿晚饭被人鸠占鹊巢吃干抹净,闻跃冬是愤怒的,萧硕是无奈的。
趁着某位能干的巧媳妇去张罗新菜色时,闻跃冬抚着抽痛的额角,坐在某位老先生身边,咬牙切齿的问道:
“上回你不是说找到莉莉就是找到梦中女神了吗?咋搞的?”
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很多,能像卞毅这种见一个连带着爱上周围一圈人的男人就不多了。他刚弄清楚卞毅这一任女朋友姓甚名谁,转眼间又没影了。枉费卞毅当时哭天抢地赌咒发誓说是非那莉莉不娶,还不是又老样子。
什么德!
“我发现我喜欢中国妞儿,娜娜就是我心中那银河边上勤勤恳恳的织女。”
说到漂亮姑娘,卞毅就成了大尾巴狼,那眼睛都闪着绿幽幽的光,谁见了都得打个寒战,恶心,太恶心。
纠结在卞毅的花心上那是纯粹脑子被门挤了,没营养。闻跃冬爽快的换了个话题。
“。。。那你还失什么了?”
某位开始大啃苹果的人形胃袋懒洋洋的调着电视频道,姿态悠闲得跟蹲在自家沙发里一样,看得闻跃冬恨不得拿踩了蟑螂的拖鞋拍他脸上,我叫你吃吃吃!就知道吃!
“失业呗,我们老板捐款潜逃了。上个月我还加班了一个礼拜给他帮忙,结果那孙子就这么对我,要跑了还扔口大黑锅给我背,没道德没天良啊~~~”
哀嚎归哀嚎,一个可口的昭通苹果转眼间就剩个果核了。
闻跃冬面无表情的从睡裤裤腰上抽出样东西递给他。
“呐,拿去。”
瘫在沙发上的某位吃白食的混球接过去一看。
“什么玩意?橡皮筋?你给我干什么?”
“让你做个弹弓去弹他家玻璃撒。”
静默三秒,某位极度丢面子的人又生气了。
“。。。你存心笑话我,混蛋!我再也不上你这来了,去球!”
砰——
砸门走人之前还没忘记再走个苹果。
两个月零三个礼拜之后,正跟家里男人玩着‘你耕田来我织布,夫妻双双干家务’把戏的闻跃冬又迎来了卞毅第三次嚎叫。
“冬子,我三失了。”
不顾闻跃冬满手洗洁泡沫,进门先一把将人抱住的卞毅凄凄切切的抽噎着,看起来好不可怜。
正在卫生间里搓衣服的王子殿下出来一看这状况,不着痕迹的将‘卞毅牌狗皮膏药’从恋人身上硬生生撕下来,甩在沙发上,解救闻跃冬于水火,换来媚眼一枚飞吻一个。
王子殿下很满意,后果很严重。。。
“哟,上回不晓得是哪个说再也不来了吗,咋又在我面前出现啦?”
洗干净手,乐滋滋的蹂躏着浑身黑雾笼罩的家伙,闻跃冬心情那是相当愉快的。
脸上的被捏的左翻滚右翻滚,心里面那个火气也跟着上喷涌下喷涌的爆发了。
“屁话,你咋没有半点同情心呐,我三失了,三失了,晓得事情有好严重不?”
想到现在还在隐隐抽痛的部位,卞毅就恨不得化身哥斯拉,踏扁整个地球。
当然,这是某人无聊的意yin罢了。
手指托起卞某人的下颚,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闻跃冬紧蹙着眉头,不由得感叹道:
“晓得晓得,你不就三十了吗?我还是头回晓得你比我大两岁叻,看看你这张被岁月无情摧残蹉跎过的脸,啧啧啧,说你四十都算年轻的。”
自封还在花季雨季的某位哥斯拉大人气愤填膺,从沙发上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