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lt;/brgt;我好久没写文了,这个文是帮朋友发的,嘻嘻。
lt;dsr;喉咙干得像有火在烧,哥舒黎觉得自己有点喘不来气。
习惯地伸出右手探向床头柜想拿水杯,胳膊却使不上劲。浑身发软,背上似乎有股粘乎乎的汗意。她慢慢睁开眼睛,黑乎乎的一时还不能适应。新年才刚开始,自己就病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肯定是昨天一早上去印刷厂的时候吹了风。
想把身子撑起来,左手却被什么东西扯住。哥舒黎迷迷糊糊地看过去,依稀辨别出白胶布的形状,接着就看见黑暗中亮晶晶的导管。这是在输?难怪空气里有股怪怪的味道。
谁送她来的医院,元辅吗?她皱了皱眉,张口欲喊,脑袋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眩晕,某种奇怪的信息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波又一波侵入她的意识。
那个躺在地板上目露绝望微弱喘息的女童是谁?那个言语刻薄的八姑又是谁?什么私生女什么有爹生没娘养,幻觉吧?她为什么会看到这些奇怪的画面?甩甩头想把那些奇怪的影像挥去,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哥舒黎一下就火了,格老子的什么玩意!爸爸的口头禅在嘴里兜了二圈,喉咙却像被梗住一般出不了声音。撞鬼了!哥舒黎闭上眼睛暗骂,咬牙一把扯掉左手上的胶布和针头,用尽了力气挪动双腿下地。
这床真高!双足碰到冰凉的地面时一软,整个人啪嗒一声跌坐下去,她再也无法忽略自己诡异的感知——这个身体,不是她的!
看着明显不同于原来的手脚,哥舒黎的牙关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不是被人下降头了吧?
不要怕,不要怕,要镇定!大口大口地吸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恐惧,她索不去费劲站起来了,着光滑冰凉的地板爬向墙角,巴着墙慢慢把自己撑起来,按下墙上的开关。
突来的明亮有些刺目,她也顾不得了,一点头就是自己身上蓝白条纹的宽松衣物,她又是一阵眩晕,只好上移视线上到墙上的挂钟上分担注意力。
现在是三点四十八分,凌晨。
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她小步小步地向病床挪去,那里挂着的蓝色牌子,应该是病历吧?手哆嗦这到那个东西时,她闭了闭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
这是中文?怎么有些字看起来怪怪的,这是温哥华哪家医院?看了对应的英文,哥舒黎立即倒吸一口凉气,h市,她分明记得这是祖国某个南方大省的省府。爸爸一直教她不要忘本,对于祖国的一些情况她也是了解的。
这里不是温哥华!
患者姓名:舒小妹,年龄:6岁,入院日期——
“2000年1月1日……”听见沙哑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哥舒黎浑身僵直。
不是被人下降头,就是自己撞鬼了!又或者,是自己疯了!昨天,她明明才和爸爸、元辅、阿狼一起庆祝完1970年的元旦!
“哎呀小朋友,你怎么自己下地了?!”门突然被人推开,白大褂护士装扮的女子一脸紧张地闯进来,看清房内的情形,轻呼不断:“天啊,点滴是你自己拔的?地上多凉啊,你才刚刚退烧呢,快回到床上去,再烧一次可不得了了!”
哥舒黎像个没意识的偶人被她弄到病床上,木然地看着她给自己量体温,看着一个戴眼镜的医生模样的人进来和护士交谈,任由他们将点滴的针头扎进她的右手手背上,给她喂水,没做任何反应。
她的脑子里来来回回只有“2000年”这几个字。
护士给她盖好被子后,留了一盏暖黄的壁灯,门合上之前,哥舒黎听见了她的叹息:“真的是自闭儿啊,连话都不会讲,难怪差点烧死了家里人都没发现……”
哥舒黎睁大眼睛望着白白的天花板,之前那些诡异的影像已经不见了。她笑了笑,觉得嘴里又苦又涩,她大约明白那些东西为什么不见了,因为她现在似乎就是那些影像里的主角,似乎就是病例上的“舒小妹”!
据病历上的说明,舒小妹因为高烧已经在医院躺了二天,是带她过日子的女佣八姑把她送来急救的。在那些影像里,八姑一直骂她是个累人累物的贱种,没人要的私生女,生父“舒先生”打发她和八姑住在一间小公寓里,当她猫狗一样养着,连大门也没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