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上来到锦王府时,就见到锦云之门外估纥和墨君颜跪在那里。
傅总管清了清嗓子,大声道:“皇上驾到……”
对他的出现,锦云之和安臣丝毫也不感到意外。
琴声停下,锦云之示意大夫和安臣暂且回避,而后才出来迎驾,一派坦然的道:“云之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皇上咬牙道:“免礼。”
想到萧大人那具无头尸身,傅总管颤声轻道:“皇上,这里是锦王府,皇上不是来看望紫素的吗?”
言外之意也就是,这里是锦王府是锦云之的地盘,皇上若冲动的就这么和锦云之翻脸,那么皇上的安危堪忧。
这一层厉害关系,皇上哪里会想不到呢?就算要翻脸,对他明着大动干戈,也要抓有确切的证据才行。
所以,就算皇上心中再怎么翻江倒海,面上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风平浪静,“王爷,今日在东湖林有雪狼出没,而紫素却学着雪狼在林中东窜西跑,萧大人将紫素误以为雪狼,所以才一时大意伤了她。好在,有王府的墨公子一路暗中跟随,带走了她。现在,朕带了御医前来,不知紫素的伤情什么样了?”
锦云之行礼道:“多谢皇上关心,紫素还死不了,之前云之已请了大夫来为紫素治伤,伤情已经稳住了。所以,御医大人无需再为紫素劳心,皇上也不必忧心。”
“你……”皇上怒道:“锦王爷,那你可知道今夜皇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锦云之眨了眨眼,一脸茫然,“云之一直守在紫素身边,哪里会知道皇发生的事?难道皇发生了什么吗?”
皇上怒极暗自发抖,盯着锦云之道:“萧大人被人取了首级,这事儿王爷难道不知?”
锦云之直视着皇上,皱眉道:“皇上怀疑是我所为?皇上可有证据?紫素受伤,云之一直守在她身旁,连王府大门都未出过。萧大人出事,皇上便怀疑云之,真是令云之心寒。”
宽大的袖袍之下,皇上紧握双拳,却淡道:“王爷多心了,朕没有怪罪王爷的意思。”眼光掠过锦云之,看到门外跪着的墨君颜和估纥,“墨公子和估纥公子不知犯了什么错,以至于被王爷罚跪在门外?”
在皇上来到王府的时候,墨君颜早已将萧大人的首级丢到了城外的山坳里,交由野狼野狗去啃食。
锦云之回头看了一眼墨君颜和估纥,而后回道:“他们在为紫素祈福,紫素一天未痊愈,他们就得跪一天。”
墨君颜和估纥垂首,心下一致的向老天祈求起来,希望紫素快快伤好,虽说跪在这里,他们不敢有怨言,但总归面子上抹不开。
而暗处的安臣听后,心中暗叹,幸好他没有应下锦云之保护紫素的事,否则还真不知锦云之会如何待他呢。这个锦云之,还真是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皇上冷笑,“朕还以为,你是在惩罚他跟踪监视朕在东湖林的事呢。”
锦云之微皱了眉,“皇上要因此而怪云之吗?”
“这么说你是承认在跟踪监视朕了?”见锦云之不回答,皇上怒极的拍案而起,“你好大的胆子,你究竟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锦云之轻笑,“有,云之一直把皇上放在眼里!”
“你……”皇上一甩袖袍,重重的哼了一声后,就带着人离开了王府。
在回的路上,皇上一直怒气郁结在心,无论傅总管如何安慰都凝而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