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府。
“喂,把那个叫什么花还是什么草的给爷我叫出来!”某人正斜躺在敬王府的假山上,四脚朝天,好不惬意。自从敬王此次回京后,他三天两头地就往这跑,当然,敬王为了以免有人重蹈若云的覆辙,特意将皇甫翼为镇南王之子的身份在王府上下公布,若云自然也就没那么傻,没事跑出去瞎打抱不平了。
那个正途径此地的家丁了脑袋,回道:“回翼公子的话,府里叫花啊草啊的下人倒多的是,有叫兰花的,有叫ju花的,有叫香草的……就是不知道您找的到底是哪个?”
皇甫翼一口吐掉叼在嘴角的长叶子,坐了起来,“我要知道还用的着问你啊?去!把她给我叫来!”
底下的人在肚子里将这个不讲理的家伙给骂了个千万遍,连人名都说不清楚还非要自己去找,是镇南王的儿子了不起吗?咱好歹还是敬王府的下人呢,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谁叫人家是主子呢?只好应着声退了下去。
忽然,皇甫翼的瞳孔里映出一个熟悉的影子,他一个纵身跳了下去,看你这丫头今儿个往哪跑!
“云儿姐姐,这东西真的能拿来做药材吗?”皇甫蕴感觉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平日里自己拿来当杂草,随意乱踩的东西,一到她手里就成治病的良药了?
若云点头道:“当然,还有刚才抓的……”虽然敬王命人给若云做了不少衣服,但她却总是穿的很朴素,华丽的衣服虽然好看,但是不实用,要是在采集药材的时候还总担心露水什么的把漂亮的裙子给弄脏了,那一天下来就光顾着看裙子了,还能做什么正经事?
“抓的什么?”一个身影忽然冒了出来,拨开了皇甫蕴和若云的距离。
“翼哥哥!”皇甫蕴乐地直蹦,“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找你啊!”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状似无意地瞥了眼边上的若云,低头看到了皇甫蕴手上的东西道:“我说你一好好的敬王府郡主,是闲的发慌还是怎么着?竟然还拔起草来了?”
“翼哥哥,这些不是草!云儿姐姐说这个叫乌韭,据说能治烫伤、外伤出血;这个叫六月雪,能治风寒、头痛;这个叫……”
“好了好了……”皇甫翼忙打断了这兴致勃勃的介绍,转头瞧见了若云手上提着的那个致的小竹笼,问道:“里面装的什么?”
若云施施然行了一礼道:“是药材。”不过是还没加工过的活药材。
“你懂医术?”
话还没说上两句,若云的小竹笼就已经转头飞到人家手里了,她的那句“别乱动”似乎并没有传到对方耳里。
“略知皮毛而已。”师父说,在外面混,要谦虚……
“啊!什么脏东西?赶紧滚下来!”一个致的小竹笼被扔出老远,某人正跟一只毛猴似的上下乱踹。
“翼哥哥,你怎么了?”皇甫蕴慌了,忙扔下手里头刚采的草药,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