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咕噜噜……”野狼又快速向后退了两步,咆哮声低沉且烦躁。
以它的智力,显然想不明白,猎物手中为何会突然多出一件武器来,并且武器的攻击力还让它感觉如此凶险?
“来啊,咬我,来咬我啊!”见野狼被逼得连连后退,张潜盯着它的眼睛,叫喊声愈发嚣张。
能不能成将野狼的头砸烂,他不知道。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今天自己不把野狼吓退,就只能做野狼的食物。
而幼年和少年时在孤儿院的生存经验,也在心中清楚地告诉他,想要吓退那些欺负你的坏种,你只能比表现得坏种立草丛中,抬头望着他,两只幽绿的眼睛里写满了仇恨。
“滚,快滚!”张潜挣扎着向前走了几如流星锤般在身前挥舞。大腿上的伤口受到扯动,刺痛顿时将他扯了一个踉跄。
不敢继续向野狼靠近,他蹒跚后退,再度用后背倚上岩石。随即,强撑着检查大腿上的伤口。
因为不是什么国际名牌的缘故,牛仔裤的帆布结实得令人惊叹,竟然替他挡住了狼爪的大部分攻击!腿上的伤口主要来自狼爪尖部的撕扯,看起来非常可怕,但入肉却不太深,至少,不像是扯到了皮肤下的大血管。
“呸呸!”张潜毫不犹豫地朝着伤口吐了两口吐沫,然后扯了一片树叶,将吐沫迅速抹匀。
经验同样来自小时候跟人打架,在得不到及时消毒的情况下,吐沫至少能让伤口化脓的机会降低一半儿。虽然,虽然这样做,会令人感觉非常恶心。
狼既感觉不到恶心,也没趁张潜处理伤口的时候发动第二轮进攻。这畜生先前挨了一记“流星锤”的威力心有余悸。然而,对血食的渴望,又令它不愿就此放弃。所以,恋恋不舍地蹲在十五米外,怀着恨意用舌头舔拭受伤的右侧前腿。
“这畜生需要回复体力!”始终用眼角余光观测着恶狼的张潜,在心中迅速做出了判断。刚刚吃了一次轻敌的大亏,他不敢再期待对手知难而退。只能背靠着岩石,努力调整呼吸,活动手臂。以便抢在恶狼发起下一次进攻之前,尽可能地恢复体力。
一分钟,狼没有表现出进攻的动作。
两分钟,狼继续舔受伤的前腿。
三分钟,狼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但注意力还是在受伤的前腿上,仿佛前腿的狼毛里藏着巧克力或者味精。
四分钟……
五分钟……
更长时间,狼半坐于距离岩石十五米外,举着右侧前腿,添得如醉如痴。两只眼睛里不再有任何凶光,喉咙中甚至隐约已经响起了呼噜声。
“睡着了?”张潜眉头紧锁,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紧跟着,背后寒毛根根直竖!
聊斋志异里的屠户和狼的故事!从初中课本,迅速跳回到他的脑海。“……其一犬坐于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
幸亏这个故事老子看过!顾不得伤口腾疼,张潜的身体像装了弹簧一般,一跃而起。三步两步飞奔到恶狼面前,在半空中抡成一架风车,朝着狼头狠狠砸下。
“砰!”狼头与重物撞击声,令人血脉贲张!
那畜生装逼装过了头,终遭报应。被砸得向左侧滚出两米多远,四脚朝天,悲鸣不断。
“去死,去死!去死!”张潜不敢对恶狼报以丝毫怜悯,追上去,继续猛砸。一公斤重的图书,外加一公斤多的碎石片,在的包裹下,反复捶击狼的脑袋和前胸。“砰,砰,砰,砰砰……”
“呜呜呜,嗷嗷,呜呜呜呜呜——”悲鸣声凄厉急促,宛若诅咒。恶狼几次想要爬起来,发起反击。却都被张潜奋力砸翻在地。很快,鲜血从狼的鼻孔,嘴巴和眼睛里涌了出来,迅速染红了地上的秋草。狼的两条前腿也彻底折断,碎骨刺破狼皮,红中透白。
“呜呜呜,嗷嗷,呜……”悲鸣声越来越低,最后戛然而止。
“去死!”唯恐恶狼又在装死骗人,张潜抬起自己没受伤的右腿,重重踩在了狼的胸骨处。“咔嚓!”骨头碎裂声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他却没感到半点轻松。猛地回过头,挥,直奔先前依托的岩石。
一头体型比先前那头略小的恶狼,恰好从岩石后绕了过来,半途中后腿发力,凌空扑向他的肩膀!
与最初那招一模一样,只要前爪能搭在张潜的肩膀上,狼的牙齿就可以将他的喉咙和动脉一并咬成两段。然而,以野狼的智商,绝对想象不到的是,张潜在跟上一头野狼拼命过程中,已经拼出了一些经验。
猛然停住脚步,他右抡圆,身体借着奔跑的惯性快速旋转。腿部,腰部,手臂等处的所有力气,都汇聚上,“砰——”
正中狼的左耳朵根部,砸得畜生在半空中折了半个圈子,重重地落在杂草丛中。张潜毫不犹豫地追过去,强忍着腿部伤口的刺痛和脑袋的眩晕,再度抡,“砰,砰,砰砰……”
“呜呜呜——”“砰!”
“呜——”“砰!”
“呜呜——”“砰砰!”“呼哧,呼哧,呼哧……”
恶狼的悲鸣声,重物和血肉之躯的撞击声,伴着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在肾上腺的强烈刺激下,张潜的四肢和身体,变得格外协调,格外敏捷。几乎每一记重击,都准确地落在了狼的脑袋和躯干上,任恶狼如何翻滚,躲闪,挣扎,都无济于事!
“呜呜!”“砰砰!”“呼哧,呼哧,呼哧……”
“呜呜!”“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