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致还记得历史上唐中宗皇帝是怎么死的,所以,张潜对于沾上“韦后”俩字的人,都向来敬而远之。而窦怀贞作为宰相之子,大概也看不上张潜这种靠一两件奇技淫巧之物登上高位的“幸进”之辈。双方属于天然彼此产生不出好感型,所以平素根本没有任何往来。
“大师兄,这个窦怀贞,名声可不怎么样,要不,我替你出去告诉他,你昏迷不醒?”不过是张潜一个人觉得窦怀贞势利,郭怒也瞧不起这种出卖色相的家伙,犹豫了一下,主动请缨。
“还是见一见吧,他毕竟是来主动探病的。”任琮倒是一贯的厚道,立刻小心翼翼地反驳,“如果大师兄闭门不见,反而给人感觉小气。”
“大师兄平素跟他不熟,他来探病,未必安着什么好心!”郭怒横了任琮一眼,低声争辩。
“前来探病的,不会只是他一个。大师兄总不能谁都不见。”任琮摇摇头,闷声闷气地反驳。“也不能保证,其他人全是好心。”
说罢,二人又都觉得自己的主意未必妥当,双双抬起头,望着张潜,等待无所不能的大师兄作出决定。
而张潜,却斟酌再三,才摇头而笑,“见,为什么不见。三师弟,你替我去迎接窦大夫,说我昨天流血过多,现在已经爬不起来了。请他宽恕则个,到卧房里探望。二师弟,你让人帮我准备冷水,姜黄等物,打扮一下。今天无论见到谁,都必须让他们知道,我被伤得很惨,没一两个月,根本下不了床!”
这一招,叫司马昭装病戏曹爽。
三国演义,恰好张潜也看过,并且清楚记得大致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