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声夺过飞机场手中的塑料袋,里面放着一些白色粉末。
成分究竟是什么,不得而知,无非是méng_hàn_yào或者mí_yào之类的东西,毒药?绝不可能,虽然澳门在八九十年代是犯罪之都,但回归以来,经过大刀阔斧的改革,现如今被称作世界治安最好的城市之一。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或许会杀人放火,可谁敢大庭广众下毒死人?老寿星喝砒霜嫌命长了?
赵凤声猜测不到二人是受谁指使,难道是宝国华?下三滥的伎俩,想来想去跟赌场大亨无法挂钩。
“谁叫你来下药的?”赵凤声慢悠悠说道,表面并没有动怒迹象。
“我不知道。”飞机场坐在凳子上,双目呆滞,如丧考妣。
装傻充愣?
老子可是宗师级人物。
赵凤声笑道:“不想说?可以。人赃并获,交到警察局,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听口音,你好像不是本地人,懂当地法律吗?谋财害命,那可是重罪,运气好了,在监狱里平平安安过一辈子,运气不好,那可是要崩脑瓜的。”
赵凤声懂个屁的澳门法律,只不过吓唬吓唬小女孩罢了,坑蒙拐骗,桃园街痞子们的拿手好戏。
一席话吓得飞机场脸色惨白,假睫毛都掉了一只,抓住赵凤声裤子,疯狂摇头道:“求求你,不要把我送进警察局,我爸死得早,我妈等着钱救命,求求你,不要……”
假如飞机场撒泼耍赖,赵凤声有的是办法治她,可一听到烂大街的悲惨遭遇,赵凤声想起了已故的双亲,莫名心头一软,柔声道:“把幕后主谋说出来,保你平安无事,不仅会送你一笔钱给母亲看病,再亲自把你送回内地。”
飞机场咬紧嘴唇,似乎想到了悲惨的结局,开始嚎啕大哭。
赵凤声正在为难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女性特有的尖叫声,“非礼了!非礼了!有人在耍流氓!”
赵凤声扭头一看,大波浪去而复返,头发凌乱,肩头吊带滑落,露出香酥玉嫩的沟渠,正指着自己正大呼小叫。
恶人先告状?
赵凤声怒极反笑,扫了一眼门口上方,没有看到监控器,屋内为数不多的食客见到有人闹事,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想找位证人作证都难。按照事态分析,如果拿不出真凭实据证明两人下药,肯定会不了了之,没准还被反咬一口。
既然你想玩江湖那一套,那老子陪你玩到底。
赵凤声先将白色粉末放好,正要控制住大波浪,门口突然冲进一大帮男人,身材普遍不高,手持棍棒板凳等武器,冲自己怒目相向。
连环套?
俩女人是饵,这帮男人才是戳破皮肉的铁钩。
见到对方人多势众,花脸率先站到赵凤声旁边,傻小子依旧在狼吞虎咽,似乎并没把十几人放在眼里。
“你敢动我的女人!想不想活命了!”
一位红毛用粤语和普通话夹杂的口音吼道,耳钉,跨栏背心,人字拖,典型本地混混装扮,比柴火粗不了多少的手臂指向赵凤声面门。
赵凤声不屑一笑,点燃一根香烟,斜叼在嘴角,烟雾将双眼熏的有些眯起,“别跟老子玩这一套,爷爷当初混江湖的时候,你还在你妈肚子里踹你爸命根子呢,不管你是仙人跳,还是有人指使,说出目的,老子奉陪到底。”
纯正的普通话,异常清晰,红毛第一时间就听懂了这家伙是在骂人,一个北佬,竟敢在自己地盘撒野?红毛气的血压都有点高,麻杆手臂一挥,“扁他!”
短兵相接啊,不太像是宝国华祭出的手段。
赵凤声琢磨着,自己是不是遇到地头蛇设套了。
十几人同时举起武器发起冲锋,气势可不一般,换成普通人,早就吓得两腿发软。
但赵凤声动都没动,没等十几人靠近,一堵小山就横在自己身前,挡住了所有视线。
天下无双。
周家奉先。
傻小子这时还美滋滋地嚼着肠粉,抹了一把嘴角油渍,含糊不清嘀咕道:“哥,这些人能不能揍?”
揍人得天天吃窝窝头,这比任何酷刑都令他无法忍受,没有饭东哥允许,傻小子才不会犯浑呢。
“打倒为止,别伤筋动骨。”赵凤声随便嘱咐道,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翘起二郎腿,望着面呈死寂的飞机场,笑道:“敢不敢给我打一个赌?”
飞机场一愣神,随口问道:“赌什么?”
“赌你们输人又输阵,最后老大怪罪下来,你跟那位小姐,成为人家的出气筒。到时候别说拿酬金往家寄,自己能不能脱身,还很难说。”赵凤声自信满满笑道。
一箭穿心。
飞机场面如死灰。
“现在临阵倒戈还来得及,带我去找你们老大,刚才的承诺,我一定会说到做到。”赵凤声又往火里浇了一盆油。
飞机场跪坐在地上,犹豫不决。
说话的功夫,傻小子已经干翻七八位,对方手里的棍棒,直接被他无视。粗如房梁的手臂随便一划拉,就有人发出痛苦哀嚎,不过傻小子粗中有细,只打腿部背部和臀部,脆弱的部位一律不碰。
红毛哪曾见过真有天神下凡这么恐怖的存在,眼珠险些掉出来,没等己方全军覆没,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后逃窜。
一位眼神冷冽的小白脸堵住了他的去路,额角刀疤令人不寒而栗。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红毛用几秒钟的时间分析完利弊,一咬牙,从腰间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