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父咬破中指,将鲜血涂抹于自己和一帅的圣角之上,口中念动咒语,围绕妞妞不停地跳来跳去,帅母也不知何时端来一盆清水放在房角,帅父不时的将清水用手掬起撒向妞妞。每次背水洒中,妞妞就哆嗦一下,然后疯癫的样子就有所好转,直到一盆水将要用到一半,妞妞彻底安静了下,沉沉睡去。
帅父此时满头大汗,见到妞妞平静下来,方才心安,面色严肃,众人不敢相问。
四少也停止运功,伤势全复,感觉周围的能量波动,隐隐的还是无处不在,只是似有似无,难以琢磨。细细品味,这些能量皆以圣角为依附,以某种规则为纽带,成为一个阵法的一部分。
尤其是帅父的圣角,所依附的能量极大,四少不敢过于接近探查,只是心中默默记下,将于方便之时再行研究。
此时天色将明,四少见妞妞熟睡在身旁,小脸异常白净,当真是玉琢的一般,轻轻把手扶上妞妞脸厐,痛惜无比。自打跟随四少以来,妞妞是大家最为宠爱的对象,不想今晚遭此痛苦。
来到鬼域先后遇到各种不明的阵法骚扰,连魔兽都会摆阵,什么鬼障阵、灌溉阵、遮天鸦阵、野牛阵、天牛阵,还有这不知是什么的圣角能量阵,后面还不知有多少危险在等着呢。目前对鬼域的各种势力还不清楚,看来一定要步步小心,方才得维护众人周全。四少正思想间不觉天色大亮了。
为了能给帅父重整圣角,四少决定还是先去看看牛族的祭圣角方法。派一帅带着四少的车辆先去登记病人,等老玄、四少看完祭圣角的过程后再给病人看病。
四少、老玄、小黄在帅父的陪同下来到大长老的院外,外面已经是许多人。原来牛族青年如果没有祭圣角,就不能举行成年礼,无法娶亲生子,也无法得到高深阵法传授。
院门外站着一队守卫,见到帅父都很恭敬,帅父在守卫耳边低语几句,守卫立即进入院内而去。不多时就见周围众人都忙行礼,只见院内走出一人,正是昨天发怒的大长老。大长老见到帅父,热情向前,只见帅父轻轻摇头,大长老就放慢脚步,来到四少等人近前:
“神医请!”
四少觉得有点奇怪,跟随老玄进入院内,帅父带领四少等人静立一旁
院中央有一个方台,四周有几队穿着怪异的人群。光着身子,只以一片麻布挡住裆部,头脸上画的一团槽,手拿小鼓和牛鞭。还有一个乐队,都抱着一个巨大的竹子做的大东西。
一会儿一个青年来到一个方台中央,四周的人们就跳起舞来。眼花缭乱的,样子有点恐怖。乐队也奏起音乐来。
四少感觉到了那种能量的波动了,似乎这些舞蹈和咒语就是要将那种能量集中于新的圣角之中,和帅父昨夜在家中所念十分相似。感受着这种阵形的移动、组合、叠加,四少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难道自己布置过这种阵法?他的作用好像不是专为攻击用的。现在没有时间研究,因为台上的祭圣角手术正要开始。
大长老走向前,成弓箭步,将那青年一手夹在腋下,另两人将青年的头发抓住往下摁。大长老手拿一个月牙一样的刀片,对着青年额上比了比,然后突然向青年额头切下,青年一声嚎叫,鲜血迸流。
四面围观的众青年突发欢呼,都加入到跳舞的行列,场面相当火爆。
大长老再将一个脏乎乎的什么兽皮一样的东西,放在那伤口之上,一会功夫,那伤口上方就鼓起一个大血包。大长老口中念念有词,用手不停的拍打兽皮的外面,伤口似乎肿起,而且越肿越大。约摸半个时辰,大长老大叫一声,将兽皮远远仍出。几个青年忙将那带血的兽皮接住,放在嘴边亲吻。
大长老则用手抓起一把黑乎乎的东西抹在那青年伤口上,不久血流停止。
青年再次大叫一声,几个负责摁住他的人已经松手,于是青年得到了自由。青年满面不知是血还是泪,嗷嗷叫着,神情骄傲自豪,四面挥手致意。
大长老自豪的来到帅父面前,看了看神医老玄众人,介绍他的灵药是如何灵验,只要一点就可以止血。
四少问那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长老答:“是生火做饭的锅底灰。”四少又问:“那开始包在圣角上的是什么?”长老又答:“是由成年的公牛尿泡密制而成的专门用品。”四少拜服。大长老还不厌其烦给老玄解释道:“这成年的牛尿泡最能活血化淤,可使圣角变得既大又光,是我族百年相传的密法。”大长老还要说,看到帅父面色严肃,就住了口。
帅父低声问老玄的感受,老玄不答,怕又犯禁忌。
四少在一旁道:“狂野、刺激、勇敢。”
帅父笑道:“这勇敢是对了,青年们能接受祭圣角的洗礼,表示他敢于面对这样的痛苦,是勇敢的标志,所以每一个祭完圣角的青年都感到非常的骄傲。”
四少道:“这么说,那手术过程可以非常的野蛮,只要圣角效果好就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