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在旁人的包厢如此无礼若母后知晓定要罚你了。”
安宁被李珣直截了当的拆穿,心里万分恼怒,她前脚说了这包厢是她订的,后脚他便说她走错,还让她有何脸面?怒上心头,不管不顾的回身吼道:“罚就罚吧,左右我做什么都不行,走开,我要回宫!”
安宁的声音一落,在场的人都面露尬色,堂堂太子被公主呵吼,还是在众目睽睽下,当真一分颜面也不留,众人低头啧啧,可见这太子在那皇后眼中也不过是傀儡一般的存在哪有什么地位,被皇后嫡女呵斥却不吭一声,活的窝囊。
不管旁人怎么看,安宁跑着离开,李珣却面色如常地对着孟玄泠点了点头,“安宁顽劣,朝颜公主莫要见怪。”
心里简直要为这位太子的大度竖拇指了,孟玄泠回应般一笑,“无碍。”
李珣看了看桌上所剩无几的餐食,笑道:“夜色更深,既然公主用过饭,不如本宫送公主回誉王府。”
孟玄泠面色一滞,到嘴边推拒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位太子这是何意?
马车驶入誉王府所在的巷口,李珣驾马靠近车窗,“朝颜公主不必惊慌,本宫上学子苑后甚少与阿峥来往,但自小便与他玩在一处,比起兄弟应该与阿峥最为亲近。”
孟玄泠心思游移,猛然听到太子说话一个激灵,而后扯了扯嘴角,“太子竟与夫君幼时交好,可叫天意弄人,夫君没能像太子一样肆意年少。”
李珣轻轻打了下马,眼眸悠远看向远方,“确实遗憾,不知公主可曾见过一枚竖齿豹形玉佩?那便是幼时本宫送与他的,不知他可还留着。”
孟玄泠看着那车帘外垂首不语的人,心里微叹,想不到她那短命丈夫死了半年竟被这太子提起,这世间也算有人念着他了,轻轻靠在椅榻上,缓缓开口:“并未看见玉佩,既然太子与夫君相识,情谊深厚,想来夫君离开也一并带走了吧,难得这世间还有念着他的人。”
李珣眼底闪过失望,勒马停住,“再往前便是誉王府了,公主,就此别过。”
孟玄泠点头,“多谢太子相送。”
太子此番举动孟玄泠直到回了房里也没琢磨出一二,在看到床榻上依床看书的人后这点插曲更是抛在了脑后。
孟玄泠不敢将房门大开,扭过身看向身后的枝芍枝翘,“你们先下去吧。”
待丫鬟们退下,孟玄泠才迈进房内,怒骂声还未出口便被人抱个满怀,撅了噘嘴,“我要洗漱了,冬日里我向来起不来,便需得早些睡。”
蒋深附身咬住那透粉的耳朵,“乖乖可知我今日为了来的这般早?”
孟玄泠撇了撇嘴,她哪里有心思想他什么时候来,她又不是真的与他有什么,将他环在她腰际的手拿开,自顾自起身给自己斟了杯茶。
蒋深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毫不介意的开口:“这些日子几波人马夜探誉王府,今日我便是跟着那些人过来。”
孟玄泠手下一顿,有人夜探誉王府?“是何人?”
蒋深并不答话,起身走近,将人圈在臂弯处,眼眸灼灼的看着那品尝了无数次的红唇,孟玄泠面色一红,推了推他,气闷道:“不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