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一起长大?”
“回圣上,是!”案几旁站着一个全身都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若不是说话,很难发现他的存在,而他也像是习惯性的隐藏着自己的气息和身形,更像是幽灵一般。
昭和帝慢慢从案几后站起身,走到一个烛台前,亲自伸手点亮了蜡烛,随着蜡烛一支一支的点燃,整个大厅也慢慢褪去黑色,变得金碧辉煌、富丽堂皇起来。
“萧然,你去查明崔家二郎是与哪家定下的婚约。”
萧然很快应诺,刚准备出去,就听到昭和帝重新叫回他,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道:“若朕估计的不差,崔家应是与舒家的小六娘定下的婚约吧……若是,不必回禀,想办法让彤霞知道,她求而不得的人,也不过是进宫求一纸圣旨就能解决的事情。”
萧然没什么反应,干脆利索的再次应诺之后,便立在一旁等着昭和帝的吩咐。
昭和帝看了一会儿跳跃的烛光,挥挥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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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家前院,书房内光明如昼,舒晏清坐在上首听舒修远说着今日发生在博郡王秋宴上的事情,当听到彤霞郡主突然出现时所说的言语时,眉心轻轻一皱,眼眸也冷厉了几分。
舒修远说完,便皱眉看向父亲道:“彤霞县主欺人太甚,我阿桐与她无冤无仇,她这样岂不是败坏阿桐的名声?不管有心还是无心,总之明日我是要让参博郡王一本教女不严的!”
舒孟骏闻言也跳了出来:“没错,当时好多人家的小郎君和小娘子们都在,彤霞县主就是那样咄咄逼人,这场秋宴的目的是什么,在场的谁人不知,偏生她这样说出来,若不是二哥带着阿桐离开,只怕阿桐还要受气呢!”
舒晏清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坐在一旁安静不言不语的大孙儿与二孙儿,笑了笑,“骏郎莫气,你看阿桐回来可有生气?便是你大哥与二哥也不曾如此动怒,你可知晓为何?”
舒孟骏抿了抿唇,看了书房内的其他人,重新坐了下来。舒晏清见他安静了,才缓缓道:“你们也莫要忧心了,圣上年纪虽轻,但也是一言九鼎,看不透猜不懂才是龙者气象,我们为人臣子,只用听君旨意便是了。”
舒孟骏见祖父如此轻描淡写,疑惑道:“便如此吗?不给阿桐出气吗?”
舒晏清笑看着这个冲动的孙儿,摆了摆手让儿孙们各自归去,舒孟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二哥拉出了门外,道:“父亲不是说了明日会让人参博郡王教女不严么,你急什么。”
舒孟骏甩开他的手,道:“参参参!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种事情圣上才懒得管呢!根本就没什么实际意义,还不如弄清楚她这几天要去哪里,给她设个绊马索!”
舒孟骐闻言,回手对着三弟的头顶就敲了一下,教训道:“收起你的这些个混混气,明日的参奏绝对有用!”
舒孟骏眼睛一瞪,还想说什么就被舒孟骐打断:“骏郎,你若不信,大哥与你打个赌,若是你赢了,我替你向父亲劝说让你去考武举,若是你输了,你就要听我的,七日内将春秋注解背过给我听如何?”
站在一旁的舒孟驰闻言,一向寡言的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大哥你还是饶了俊朗吧,只怕他能把自己饿出病也背不过半本春秋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