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道:“三舅舅已经入殓,余宝乾暂时也不能审问,派去的人,只能通过寻访,得知在三舅舅去世之前半年,曾得了风寒,至此就一直缠绵病榻,直至最终离世,开过方剂的药铺找出了药方,并没有问题,只是据去诊脉的大夫说后期三舅舅的脉象似有沉毒,只不过当时他以为是日日服药,药毒沉积,因此停了三舅舅的汤药,开了甘草清毒方,只是不知为何,开这个方剂之后,三舅舅的下人便再也不去这个药铺抓药了,这是三舅舅离世前一月发生的事情,至于最后一月何人给三舅舅看的病,抓的药,尚未查出,因此只能估计三舅舅死于毒杀。”
“至于那些家产……”陆砚看了眼跪在外面的玉娇,道:“并没有如阿桐给我所说那般尽数变卖,而是全部改换到了余宝乾下面一个叫做徐生的,交易的双方便是那玉娇与徐生,价格还比市价要高上一些,因此这些钱财现在应在他们几人身上吧,至于为何要如此狼狈的到这里来,只怕是……”
“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让这几个儿郎分上曲家的一杯羹吧。”陆砚声音淡淡,如春风,却更像夹杂着冰雹的春雨,字字句句都打在在场的几人身上,让人无端觉得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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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夫君先莫要说了!”长宁突然转头对陆砚喊道,转头揉按着曲老夫人的胸口,连声唤道:“外婆,咱们先回屋好么……别为了这等人气坏了身子呀……”
陆砚几人看到曲老夫人面色铁青,后牙紧咬,全身都在瑟瑟发抖,也连忙起身围过去。
曲何氏见老夫人这般模样,生怕她老人家一口气没过来,万一……那他们岂不是要从这一大家分出去了么?当下嚎啕大哭起来:“老夫人,老夫人你莫要听这郎君胡说,这种话本一般的故事怎么可能会是真的,你可要好好的呀!”
曲何氏的话提醒了曲元恒,当下也指着陆砚大吼起来:“你说的那些混账话意欲何为,难不成想趁机贪捞……”话还没说完,便哎呀呀的惨叫起来。
陆砚掰着他指向自己的手指,目光淡漠的看着他,声音轻飘的让人不寒而栗:“看在你是阿桐长辈份上,我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便莫想开口说话了!”
只听得“咯嘣”一声,曲元恒的食指便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惨叫顿时穿破了房顶。
曲老夫人好不容易被长宁揉按的顺过气来,听到曲元恒的惨呼和曲何氏的嚎哭,忍不住心中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将这二人给我拉出去!待我处理了这贱妇,再对你们用家法!”
长宁看着管家带着人将曲元恒夫妻带走,转头担忧的看着曲老夫人:“外婆……”
曲老夫人握住长宁的手,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陆砚道:“你二舅舅无礼之处,老身向你赔不是了,终归是我没有教导好曲家儿郎,才养出这样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陆砚看一眼长宁,见长宁眼眶红红的盯着曲老夫人,心中也是一叹,躬身道:“砚不敢受,还请外祖母莫要折煞孙婿。”
长宁接过刚刚命人去熬煮的静心汤,劝道:“外婆先喝些。”
曲老夫人这次没有拒绝,拒绝了长宁的喂服,自己端着饮尽,恨恨的看了眼已经摊在院中的玉娇,目光从她身后的三哥儿郎身上扫过,问:“砚郎,那几个可是三儿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