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后,便见她转身看向自己,一副无法言说的样子。挑了下眉,疑惑的看向她:“怎么?”
长宁咬着下唇,半响后吞吞吐吐道:“我……不晓得你的衣物在哪里,不过我当时嫁过来时有按照媒婆子给的尺寸给你做了衣袍的……只是不知如今你穿是否合适,而且,不曾做里衣……”
陆砚看她从柜中拿出一件黛紫色的衣袍,却依然有些心虚的样子,不由含笑看着她:“可是没有里衣该如何换洗?”
长宁颇有些为难的咬着唇,顿了顿,与他商量道:“你现在难道一套多余的里衣都没有了么?”
陆砚不回答,只是微笑看着她,长宁拿着手里的新衣衫向前走了两步,继续好声哄劝道:“若是有,今日便先如此换上可好?”
陆砚思考了一番,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我便是还有尚可换洗的里衣,只怕也有些破旧了。”
“无妨,”长宁见他答应,立刻笑道:“你今日先换上,待家宴回来,我便开始给你做新的,等明日你便可以换下旧的了。”
陆砚翘了翘唇角:“你做?”
长宁不明所以,点头道:“对呀,出嫁前娘亲教过我的,夫君的里衣都应由我来做的……难道你有旁人做的更好么?”
陆砚双眸盈满笑意,从她手上拿过新的衣衫,朗声道:“并无,只是若是你做的话,不必晚上赶做,明日白天再做吧,免得伤了眼睛。”说罢,向外问道:“玉成可到了?”
门外守候的阿珍几人听闻,立刻回道:“回郎君话,玉成早已在外等候。”
陆砚看了眼长宁:“一会儿棋福会送些东西过来,你先收下,待我过来再送到府中其他处。”说罢,转身向外走去。
长宁听到棋福的名字,又听到要送东西,原本被她遗忘的事情再次浮上心头,小脸瞬间就拉了下来,瞪着陆砚转身去沐浴的背影,忍不住狠狠剜了他两个大白眼!
心中虽然气恼,但长宁还是让阿珍从箱中拿出适合做里衣的布料出来,主仆几人正在商量着用哪种料子,里衣上是否要绣花纹,就听到门外有人报传说是棋福求见。
长宁心中闷闷的不舒服,待棋福便不如玉成那般亲切,听完传报,转头继续假装翻着花样图不理会。原本只是想让那个棋福在外多站一会儿,却不想陆砚沐浴的快,出来便见到棋福带着几个抬东西的厮儿站在院中。
见陆砚出现,棋福像是见了亲人一般激动,“三郎君……”
陆砚看了他两眼,没有说话,直接抬脚进了卧房,却见自家娘子正和几个丫鬟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他轻咳一声,几人立刻停下话头。
长宁有些微怔,怎么感觉他好像并未离开太久这便洗完了么?这么快,那水有沾到他么?还有……洗干净了么?
看着长宁不停的眨巴眼睛,陆砚眼里浮现一丝笑意,道:“棋福过来了,我让他将东西搬到外间,你可要随我一起去看看?”
长宁没想到自己难得难为人一次,便被抓个正着,顿时有些心虚,连忙站起身,点头道:“去的,我可能刚刚与旁人说话,没曾听到传报。”说完便有些懊恼,明明自己是生气的,怎么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想着便有些不高兴的嘟着小脸,垂眸不再说话。
陆砚脸上原本的浅笑见她这般,稍稍一滞,有些莫名的看了她两眼,微微一笑:“无妨,怕是他也刚到。”
长宁心中不高兴的哼哼着,一抬头却突然发现自己三年前做的衣袍穿在陆砚身上居然无比合适,顿时欣喜道:“这件衣衫居然这么合身?”
陆砚低头看了看,应道:“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