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回唐门的宛之骞一行人被分开来关押,炎红尘和炎洛还有顾颐青早早的就拉进了入口处的牢房里。而宛之骞和昏迷不醒的唐若鸢则被关到暗不见天日的牢房底,高高的牢房顶端只有一个可以看见点点光源的小窗口。
脸色白如死灰的唐若鸢让宛之骞急到心慌,跑到牢门前狠狠的拍打着牢门。“喂你们倒是给你们的小姐解了身上的毒啊,她被灵蛇冢上的毒蛇咬伤了,撑不下去的。你们去与唐雪凝说说让她送点解毒的药丸来,否则她会死的。”
守牢门的门徒走过来不耐烦的瞪他,“喊什么喊!门主把这唐若鸢送到灵蛇冢上就是想要命的,现在她中毒倒省了力气再去杀她,怎么可能还会替她解毒?我看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她不是唐雪凝的女儿吗?是你们唐门的大小姐吗?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宛之骞一脸讶异的样子让门徒忍不住觉得好笑,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她是我们门主的女儿没错,但她却不是我们唐门的大小姐,在我们唐门只有少门主唐芷儿才配得上大小姐这个称呼,而这唐若鸢只是个毒脔而已。而一个连人都不敢杀的毒脔就是彻彻底底的废物,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留在唐门。”
“你说什么?你们唐门对待自己门中的人也是这样冷漠残忍吗?唐雪凝她这妖妇还算是人吗?”门徒的话让宛之骞怒不可抑,隔着牢门一把抓住那门徒的衣襟。“我不管她在你们唐门是什么地位,总之你们必须救她,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杀了我也没有用,要她死的是门主又不是我,有本事你去与门主谈条件去。”被勒住几乎无法呼吸的门徒憋红了脸,暗哑着嗓子说话。
“那你就去告诉唐雪凝,让她来给唐若鸢把毒解了,否则我宛之骞终有一日必定踏平这唐门,亲手要了她的命!”宛之骞松手一推那门徒就重重摔倒在地上,匆匆忙忙的爬起来由两边牢房之间的巷道落荒而逃。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唐雪凝就出现在宛之骞的牢房外,眯着双眼睛看他,“宛道长好大的气性,居然能说出要踏平我唐门这样的话来,试问你们蜀山有这样的本事吗?”
“唐雪凝你快替唐若鸢解毒,她快不行了!”抱着气若游丝的唐若鸢宛之骞急得很,深邃的眸子里全是焦急。
唐雪凝笑,不以为然的样子,“她犯了门规本就不应该再活下去,死了也就罢了。本门主是不会救她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宛之骞气结,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唐雪凝顿顿又接着道,“只要宛道长肯冒险把她体内的毒血吸尽的话,倒有可能还能让她多活上几个时辰。你们说的化夜百姓失踪的事情本门主已经命人去查了,如果查证属实的话本门主会饶她条贱命,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说完唐雪凝在宛之骞恨恨的视线中离开了,留下抱着微微发抖的唐若鸢的他左右为难。蜀山派有规定弟子不能与女子有任何肌肤之亲,否则都视为破除色戒,轻者遣入断崖面壁思过数年,重者则逐出蜀山。唐雪凝如此逼迫就是想让自己在蜀山无立足之地,可她利用的却是她女儿的命,如果自己不救唐若鸢,她这妖妇还真忍心看着唐若鸢死?
再三思量宛之骞还是不忍心由着唐若鸢就这么死,若她只是个恶毒的唐门妖女也就罢了,可她并不如一般唐门妖女那样人性泯灭,相对而言她也是心地善良的女子。所以就算回到蜀山后掌门责罚他也好,逐他出蜀山派也罢,他宛之骞今日都必须救下她。
当宛之骞冒着大不违解开唐若鸢的衣衫的时候,让他觉得触目惊心的并不是那稀稀拉拉布满了她肩头后背的毒蛇牙印,而是那些细细碎碎看起来精心治疗过,却还是留下痕迹的粉色疤痕。他的心突然针扎般的疼,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而已,究竟是受了多少责罚才会留下这多疤痕?
昏迷中的唐若鸢似忍着巨大痛苦紧皱着细眉,扣进乌黑鬓发里的面纱滑落下来,整洁玉润的贝齿将柔唇都咬出血痕。就这么看着昏迷的她,宛之骞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抚过她脸颊那朵精致艳目的夹竹桃花。在牢房顶端的窗口照射进的月光里,他的唇错过她的唇,将头埋进她的肩头,含住她肩头那已经肿起的毒蛇牙印用力吮吸。
唐雪凝一回到正堂等候在正堂的唐雪榕就迎上来,心怀忐忑的打听,“门主属下听说那蜀山的宛之骞真若门主所料来救鸢儿了,门主现在将他们关押在牢房中,不知道鸢儿她现在……”
也不看跟在身后的唐雪榕唐雪凝径直坐进高处的宝椅,“她被毒蛇伤得不轻,本门主把那宛之骞和她单独关押在一起,那小子会救她的。”
听唐雪凝这般说唐雪榕不由得面色一禁,“可那宛之骞根本就不会解毒,怎救得下鸢儿?又或是他不救鸢儿呢?”一想到这里唐雪榕就不敢再往下想了,急急的跪在唐雪凝面前,“门主鸢儿她当着众人的面救蜀山的人确是她不对,可求门主念在她年纪尚轻的份上就饶过她吧。属下求门主让属下去牢房替鸢儿把所中之毒解了,等鸢儿醒来门主若还未消气再责罚她也不迟啊。”
“本门主以为整个唐门中就榕儿妹妹懂本门主的心思,却想不到榕儿妹妹关心则乱,都不知道本门主如此做的用意。”
唐雪榕抬起头泪光盈盈的眼对上唐雪凝的